隻不過,摩托車剛剛衝出丘陵地帶,開上了一條放牧的牧人踩出的小路,左右兩側便同時出現了迂回包抄過來的兩輛吉普車,距離他們僅僅不到百米之遙。車上的重機槍響起了驚心動魄的怒吼聲,槍口噴吐出了陣陣十字形的火光,子彈雨點兒一般打了過來。
如果不是劉嘉逸的駕駛技術超一流,連續兩個S形規避,恐怕現在這輛車子已經被得千瘡百孔,兩個人也要去見上帝了。
車子上,那個受傷的下屬也咬緊了牙關,用固定鐵扣將自己的半截身子牢牢地固定在摩托車上,骨子裏的那股子隻屬於森林土著的韌性的血性被強烈地激發了出來,狂吼了一聲,摟動了扳機,開始向著左側瘋狂地噴瀉彈雨。
“嗒嗒嗒嗒……”密集的彈雨瘋狂地飛撲了過去,打出了一道道恐怖的火線,右側那輛吉普車玻璃頓時碎裂成無數塊,駕車的卡特錫族士兵被打得如風中殘柳,瘋狂地搖擺,噴濺的鮮血將車子碎裂的玻璃染得一片淒厲的紅,整輛車子一頭撞到了旁邊的一叢矮灌木中,機槍手一下被甩了下去,在地上幾個骨碌,不知死活。
而與此同時,劉嘉逸左手摘下了一直斜挎左肩的狙擊槍,車速不減,左手持槍,百忙之中隻是一回頭,隨後便是精準的一個點射。
“啪”的一聲,槍響車飛,居然一槍便打中了遠處正飛馳而來的那輛吉普車的左前輪,車子瞬間便劃出了一道令人驚心動魄的曲線飛了出去,而整個過程說不出的流暢美妙,一氣嗬成,簡直可以成為軍事教科書般的示範動作。
“教官,太棒了。”那個狙擊手興奮地狂吼道,同時調轉槍口,向著後方再次又是一輪彈雨傾瀉了過去。因為後方丘陵上,剛才那批圍過來的卡特錫族士兵已經追了上來,一輛皮卡正瘋狂地從後麵瘋馳電掣地趕了過來,車上的重機槍時刻轟鳴不停,子彈打在加厚鋼板上,“叮叮當當”響成了一片,如果不是這輛車子早已經被改裝過,恐怕今天劉嘉逸和他的這個下屬就要葬在這裏死上十回了。
駕車的人技巧也是極棒,車子不停地進行著戰術規避扭著各種高難度的蛇形彎,一時間,距離雖然沒有拉近,但始終就這麼咬著也甩不下。
“該死的……”劉嘉逸的那個下屬恨得直咬牙,開始用起了點射,三長一短,進行火力壓製,讓他們不至於靠得太近把自己的摩托車打爆掉。
正在這時,駕駛著摩托車的劉嘉逸突然間悶哼了一聲,車子陡然間便是一斜,同時鋼板上“當”的一聲響。那個狙擊手一驚,百忙之中回頭一看,卻看見劉嘉逸的左臂已經泛起了一片殷紅。
“教官,你受傷了……”那個狙擊手吼道。
“低頭,那輛皮卡上有狙擊手!”劉嘉逸吼了一聲,剛說到這裏,“當”的一聲,鋼板又再被穿,一顆狙擊子彈在阻力的作用下變得不再精準,斜斜從兩個人中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