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秋老將軍,可是他老人家已經逝去了……”梁辰說到這裏聲音有些沉重起來,他想起了那個曾經強大得能掌握國家未來方向的巨人,可惜,他卻最後因為疾病還有家人的原因逝去了,一想到那個穿著一身綢服負手站在院裏槐樹下的偉人,他的心中就是一痛。
“不,不僅僅是秋老將軍。”楊忠勇在電話那邊淡淡地道。
“還有誰?”梁辰眯了眯眼睛問道。
“我想,這才是今天你做這一切並且一直以來最想問我的問題吧?”楊忠勇笑了,笑聲頗堪玩味。
“是。”梁辰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其實,你小子枉負智慧,卻是最願意鑽牛角尖。這個問題還用問麼?你也不想想,能夠支持我並且指揮得動我的人,除了秋將軍之外,還有誰呢?並且,你更不好好想想,去年的那場國家政治盛會,如果秋將軍不同意,又會有誰真正地能把握住國家的方向呢?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單憑秋將軍,雖然他地位之重無與倫比,但他畢竟已經是退下來的人了,又怎麼可能去直接發號施令借助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對外來熱錢進行如此凶狠的狙擊呢?他就算再厲害,終究他的話也要通過某些人上升為國家意誌,然後再變成政策去製造事實吧?接下來的話,還用我明說了麼?”楊忠勇嗬嗬一笑道。
“原來,秋老將軍早就已經布好了後招。”梁辰若有所悟地說道。
“要不然,你以為呢?國家的發展是必須要有一個政策連續性的,不能朝令夕改,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既然懂得,那你就更應該明白,為了保持這個政策的連續性,秋將軍會不會做好一切安排,讓現在的棋一步步地走下去。”楊忠勇循循誘導道。
“既然如此,那我懂了。可是,秋澹明的上台並且和秋桐他們父子兩個如此的一手遮天,又是什麼意思?國家始終沉默不語,始終放任這一切的發生,以至於造成的總盟的分崩離析,我也不得不流亡到這裏來。難道,這一切也是故意的麼?”梁辰說到這裏,禁不住就有些憤懣了起來。
“很簡單,你在這裏,國家才放心。”楊忠勇的話裏有著雙重含義,隻不過,他不能明說,要靠梁辰自己去明悟了。
“是國家放心我在這裏開發,然後等到合適的時機來摘果子?還是我出來了,國家才放心我不會在國內造反?”梁辰哼了一聲,並不買楊忠勇的帳,非要刨根問底地弄清楚這一切。
“唉,你啊……”楊忠勇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在電話那邊搖了搖頭,“好吧,這樣跟你說吧,你前一個觀點是正確的,國家需要你在這裏衝鋒陷陣,卻不能以國家的形式。這個理解是對的。至於總盟,你不必耿耿於懷,因總盟是一定要滅的,現在隻不過借助秋桐的手罷了。當然,你也不必激動,浴火重生未必不定好事。國家也更想總盟掌握在更有責任感的人手中,我這樣說,你應該能真正地懂得了吧?”楊忠勇不得不詳細地講解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