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摸了摸鼻子,知道兩個人的談話絕對不能以現在這種方式再進行下去了,否則的話,還指不定鬧得什麼妖蛾子來。
雖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他也知道門外麵正有無數狗仔隊員們豎起耳朵正在仔細地聽,一旦真有哪句話說錯了,保不齊那幫沒良心的小王八蛋就會跑回去跟劉莎莎那兒嚼舌根子。到時候,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這個,藍小姐,你今天的來意就是來為了驅逐我的麼?還是另有它意?”梁辰將話題重新拉了到嚴肅的主流上來。
“當然不是。”藍雨恬立即說道,說得又急又快,生怕梁辰誤會。不過說得太快了,把心思暴露了出來,又讓她感受很沒麵子,心底下突然間就來沒由地一陣陣委屈,“哼,沒錯,就是驅逐你的,怎麼樣吧?”她賭氣地哼了一聲,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說法,狠狠地瞪著梁辰發起了小脾氣。
梁辰搖頭歎息了一聲,“藍大小姐,我想我們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也請你站在成年人的角度上,尤其是站在對你們家族負責的角度上來思考應該說的每一句話,千萬不要再這樣意氣用事了。否則的話,真的要是產生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誤會又怎麼樣?你誤會吧,誤會死我好了。你們兩口子真厲害,女的玩心機玩弄人的心理,男的玩感情還對我進行恐嚇,我,我,我真要被你們欺負死了。”藍雨恬用手臂盤住臉龐,索性就不管不顧地發起了脾氣,大哭起來。
恍忽間,梁辰就有一種感覺,好像藍雨恬倒像是變成了過去的那個愛哭的劉莎莎似的,這也禁不住讓他心底下產生了一絲說不出的憐惜來。
搖了搖頭,他沒再想說什麼,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望向窗外,看著一群忙碌的工人還有幾百名正在揮汗如雨練習隊列與協同性的新兵蛋子,默不作聲起來。
藍雨恬哭了好半晌之後,才停了下來,梁辰下意識地在身上摸了摸,並沒有找到手絹,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隻手在窗子邊兒伸了出來,抓住了一包餐巾紙用力一拋,正好被梁辰抓住。
“這個小兔崽子,還敢聽窗根兒?!回頭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梁辰認得出來那是張達的手,氣得直磨牙,卻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餐巾紙給藍雨恬遞了過去。
藍雨恬抽抽嗒嗒地用餐巾紙擦著臉,邊擦臉邊說,“梁辰,你就是一個大混蛋。我懷著一腔好意而來,可你卻這樣對我,你難道不覺得太過份了嗎?你非要把我逼到真的與你為敵的對立麵上去嗎?”
“你懷著一腔好意而來?”梁辰對她這種反咬一口的說法兒禁不住有些啼笑皆非。
“拜托,藍大小姐,你讓人高抬物價,甚至不讓人賣給我建築材料,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善意了?”梁辰對於這種混淆黑白的說法兒頗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