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倒是一怔,沒想到沙瑪居然是卜米思羅的親弟弟,身份居然如此特殊,這倒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了。
旁邊的那些酋長驚逢此大變,一個個也都亂了手腳。
一方麵,他們當然知道沙瑪大師就是卡思米羅的親弟弟,這層血緣關係是無經倫比的重要,可是另外一方麵,沙瑪更是邦那思部落的巫師,這個職位卻是更加的重要了。
某種程度上,對於阿巴族的各個部族來說,酋長就好比是國家主席,而巫師則相當於國務院總理,這種重要人物如果死了,可想而知,會引起如何可怕的軒然大波來。
沒人會想到,今天在這裏,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卡思米羅族長,人死不能複生,請您節哀吧。”梁辰歎息著摁住了卡思米羅的肩膀,低聲安慰道,而旁邊的拉曼則低泣給做翻譯。
“不,不,我的弟弟是邦那部思部落有史以來最偉大、最高尚的巫師,他平生深居簡出,根本沒有什麼仇人,又怎麼被人殺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卡思米羅望首望天,聲如狼嚎,似杜鵑啼血,已經悲傷到了無法再悲傷的程度了。
他懷裏的沙瑪大師依舊圓睜著雙眼,似乎滿眼的不能置信,同時,手捂著喉嚨,喉嚨上好大的一個刀口,皮肉翻卷著,裏麵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著濃稠的血漿,染了卡思米羅滿襟。
“有可能,這也是一個陰謀也未可知。我們來到這裏時,沙瑪大師已經被人暗害了,不過凶手當時還沒有離開,並且,妄圖殺死我和拉曼,然後被我們躲過,他便從那邊逃走了。他逃跑的速度非常驚人,而且攀爬能力是我平生難見的高手,看起來,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梁辰將剛才的情況向著卡思米思敘述一遍,同時拉曼在翻譯的時候也不停地比劃著力爭做到最詳盡的解釋。
片刻後,卡思米羅終於明白過來,左右看了看,登時發瘋地揪住了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拉曼的衣領,“混帳,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在這裏看著我哭泣?看著你們最敬愛的沙瑪大師躺在一片血泊中死不瞑目?還不帶著人快去給我找,給我找。如果不把那個凶手給我抓回來,萊達爾,你就不配被稱為我們邦那思部落的第一勇士,你以後也不要回來我們的部落裏,直到你找到凶手為止。”卡思米羅狂吼不停地道。
“是,酋長。”原本性情就十分火爆的拉曼現在也被刻骨的仇恨衝昏了頭腦,眼睛血紅一片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刀,怒喝了一聲,立即帶著幾十個族內的勇士開始沿著剛才那個凶手逃走的路線向上攀爬,同時還有人從兩側迂回繞過去,三麵包抄尋找了過去。
梁辰歎了口氣,這個時候他也無法做太多的什麼,隻能是任憑邦那思部落去折騰了。不過他很清楚的是,以那個人的身手,除非是故意想讓他們抓到,否則的話,真要能抓到他們才算是有鬼了。
“卡思米羅酋長,您看這枚吹箭還有這個箭筒……”這個時候,同樣在旁邊轉來轉去的拉曼的哥哥萊達爾從屋子裏跑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剛才那個人用來攻擊他們的武器,包括那個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