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現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裏,已經通告了七十多家公司,近兩百條船,雖然噸位不一樣,打過來的錢也不一樣,並且有的彙了有的沒彙,不過據保守估計,大概至少應該五百萬美金左右吧?這還剛剛隻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收入的。這是濤哥曾經一次喝大了跟我們稍微透露的。”安德南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這家夥嘴裏居鑲了兩顆金牙,典型的暴發戶狀態,看樣子這些日子過得倒是真不錯,比起以前的日子強上了不知道多少了。
臉上也胖了許多,油光鋥亮的,還蠻富態,看上去倒是很像一個華夏的中層小領導而多過像一個海盜了。
“哈,濤子這小子,確實挺牛的啊,把一群海盜擺弄得規規矩矩的,真是服了。”張山嘖嘖歎道,突然間就有點兒自卑,他發現,靠腦力吃飯和靠體力吃飯真不是一個概念啊。
“濤哥確實很厲害,現在大家夥兒特別服他,他說什麼大家都喜歡聽,甚至隻要是他說的,大家就相信。”安德南嘿嘿一笑道。
“照你這麼說,那他豈不是成了二把手了。”張山咧嘴樂道。
“反正,在阿巴迪大帥和濤哥的領導下,我們現在已經組建了軍隊,正在加緊訓練,濤哥說,再過一段時間還要成立臨時政府,那個時候,我們就會真正控製住這個區域的水上航道,成為真正有身份、有戶藉的索馬裏公民,不再是東遊西蕩的喪家之犬。”安德南嘿嘿笑道,說到這裏時,表情已經有些陶醉起來。不過,這段話應該不是他說的,而是陸文濤的原話了。畢竟,以他的這種文化程度與政治智慧,還說不出這種話來。
“唔,很好,好好地去做吧。記住了,無論你們做什麼,隻要不違反原則和良心,就放心大膽地去做,我會在背後無條件地支持你們的。”梁辰點了點頭說道。
“是是是,辰哥,我一定把您的話帶到。”安德南雞啄米似地點頭說道。
“行了,你們走吧,這裏沒事了。不過記住了,凡事盡量以武力威懾和恫嚇為主,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要動武。就算動武,也盡量要不傷人命,不能作奸犯科,不能濫殺無辜,不能欺淩弱小,不能奸淫婦女,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們知道我能扶你們起來,也能趕你們下去。”梁辰輕哼了一聲,聲音裏開始帶出了一絲寒涼來。
“是是是,辰哥,我記住了,一定將話轉達到。”安德南就害怕梁辰立眼睛,梁辰一立眼睛他就感覺到心底下發寒,有些找不著北。
“你們走吧。回去之後告訴濤子,無論他有任何需要,我們都會全力支持。嗯,還有,我會在近期給他派過去幾個軍事教官,教他們如何打仗,如何建立軍事要塞,幫助你們為成立真正的臨時政府而努力。”梁辰點了點頭道。
望著安德南的漁船遠去的背影,梁子恒禁不住嗬嗬一笑,向著梁辰豎起了大拇指,“好家夥,兄弟,要是照這麼幹,你豈不是即將要成為兩個國家的無冕之王了?”
“我倒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不過,一個有秩序有章法的區域總比無政府狀態的亂哄哄一片要好吧?”梁辰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
“這倒是實話。如果這些貨輪一年能交個十幾二十幾萬美金就能保證路過這片全世界最重要的水域的平安,那我想,對比之下,他們應該是十分願意的了。畢竟,就算是繞路過去這裏,每年的油錢與吃穿用度也是價值不菲,甚至還要遠遠超過這個費用了。”梁子恒點頭說道。
大船繼續起錨,向前遠行而去。
時間轉瞬即逝,全速行駛的大船三天後終於到達了幾摩法內亞。
此刻,幾摩法內亞港口倒是繁忙一片,一片熱火朝天的景像。
臨時碼頭上,處處都是工地,處處都是建設材料,哪裏都是人,一座座塔吊拔地而起,滿天亂轉,看得人眼花繚亂。
“好家夥,兄弟,你這一次可真是甩開了膀子準備大幹一場了。”梁子恒咋舌道,眼前的景像實在太震撼了,甫一看,就跟當初建設華夏的世界之窗深圳一樣,繁忙得不像樣子,又哪裏像是一個落後的非洲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