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個擔心,又怎麼了?難道不對嗎?沒錯,虞叔確實在這裏留下了很多產業,不過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虞叔當初跟著汪會長走的時候,已經自願將這些產業留給了陳幫主,留給了我們去打理,這些年,經過我們的經營,已經蒸蒸日上,產業本身就翻了不止十倍的價值,這些都是我們幾乎是兩代人辛苦的結果。現在虞叔回來了,結果說要拿回去就要拿回去,並且還留下你們這樣一群禍害,要來分我們的地盤,搶我們的利益,我們心理平衡嗎?”武維安看樣子是認定了梁子恒他們就是來台灣謀一席之地搶地盤來的,並且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撕開了臉皮,他也不再像剛才那樣還假惺惺地留什麼情麵了,當下同樣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梁子恒怒吼道。
“哈哈,真是好笑,你憑什麼這麼認為?真以為我們看上了你們這點產業、這塊小小的地盤?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梁子恒了。”梁子恒大怒極反笑。
“天下間多的是沽名釣譽之輩,嘴裏說的都好聽,其實表麵上一套,背後一套。別當我們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們現在就是被大陸總盟攆出來的喪家之犬罷了,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如果不盯著我們的這塊地方和利益,那才是怪事。”葛民權哼了一聲,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道,直戳梁子恒的痛處。
梁子恒肺都要氣炸了,可是,他顧全著虞叔的麵子,況且虞叔現在正處於半死不活之中,他實在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跟這群人浪費精力鬥來鬥去的,更不願意因為跟這些人鬥起來結果鬧得虞叔百年之後都無法葉落歸根,當下,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坐下去緩緩地說道,“好,既然各位這樣擔心,那今天我們就把話說開了。首先,我想說的第一點是,我梁子恒還有我和虞叔手下的兄弟們,都沒有在台灣立足的想法,隻不過臨時回虞叔的老家看看,在這裏落個腳而已。其次,如果你們真的擔心虞叔百年之後我們會賴在這裏不走,好,那我梁子恒現在就可以把話跟你們說清楚,一旦虞叔辭世,我們處理完虞叔的身後事後,連一天都不會在這裏耽擱,抽身便走,不會讓你們再有半點懷疑和擔心。這樣,總是可以了吧?算是我在這裏向大家求個情,虞叔現在情況未明,就算是他死,也要讓他死得安祥一些,別因為這些繩頭小利而傷了和氣,讓虞叔即使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梁子恒幾乎是一退再退,退無可退了,姿態也放得足夠高了。
哪想到,這些家夥得寸進尺,依舊是不依不饒,“說什麼都沒有用,梁會長,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那就請你們現在就離開,虞叔嘛,我們會幫助你們照料好的。否則的話,你們不走,我們不心安哪。”葛民權和武維安幾乎是同時冷笑著,怪聲怪氣地說道。
梁子恒已經被逼到了牆角,這一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緩緩地站了起來,“你不要逼我。”他眼睛裏已經閃爍出狂怒的光芒來。
“逼你又怎樣?不逼你你走嗎?”武維安與葛民權相互間交換了一個眼神,心底俱是在冷笑,如果梁子恒就此被逼走,不用動手,當然再好不過。不過,如果梁子恒要是真敢動手的話,那更會讓他們如願以償,到時候會有更充分的理由和借口來幹掉梁子恒和他的人馬,徹底平複所謂的“隱患”了。
說穿了,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虞叔死了,他們會擔心,虞叔不死,他們更擔心。因為,如果虞叔不死,恐怕日後在虞叔的主導下,整個竹聯幫都會被這個梁子恒和他的人馬撬過去的,他們辛苦了一輩子,當然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