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過兵?”梁辰挑了挑眉毛問道。
“十四年。”那個人強忍痛楚,臉上掠過了一絲傲然的神色,“並且還殺過你們華夏的特種兵,也跟老美的海豹部隊幹過,還有以色列的野小子,同時也在澳大利亞滅過你們的大圈仔。”
“嗬,戰績彪炳啊?!不過這也屁用沒有,在我們麵前,這些都是個渣兒。我們就三個人,幹掉了你們全部。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張達冷笑不停地道,終於逮到了機會狠狠地諷刺這小子一下。
“一時疏乎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可惜,不能再跟你們較量一下了。”那個人眼裏掠過了一絲忿然和不服,不過還是頹然垂下了頭,靠在車廂壁上,重新抬起頭望著梁辰,“梁辰,你果然不愧為華夏暗秩序的無冕之王,確實夠厲害。不過,這一次你踢到了鐵板了。連同我在內,我們死了三十六個兄弟,這筆血債,越南幫會向你討回來的。讓你的人注意吧。”說到這裏,他狂笑了一聲,突然間一低頭咬往了自己的右衣領,狠狠地一拽。
“手雷,躲開。”梁辰長喝了一聲,抓著張達向外一拋,同時一個骨碌滾了出去。而張山龐大的身子緊跟其後滾了出去。
“轟”的一聲,硝煙彌漫而起,滿天血肉紛飛,那個家夥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身後的車門也被炸飛了出去,遠遠地落在地麵上,砸得火星直冒,驚飛一群麻雀。
“好狠的人,好殘酷的行事方式。”張山撲打著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眼裏掠過了一絲驚懼。其實剛才那顆垂死掙紮的手雷根本傷不到他,但他卻被這種酷厲寡絕的行事作風深深地震撼到了。
“看起來,我們又要多一個強大的敵人了。”梁辰站起來望著那具殘屍,搖頭苦笑說道。剛才他都沒有來得及問這個家夥跟趙妍是什麼關係,趙妍現在在哪裏,結果這個家夥就自爆了。不過,想一想,就算問了估計也是白問。畢竟,能從這樣的人嘴裏掏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來,那才真是一個奇跡。
“我們從來不問敵人有多強大,隻問我們的敵人在哪裏。”旁邊的張達哼了一聲,適時接上了一句,這也是朝陽人的座右銘。
“邦”,梁辰上手就給了他一個暴栗,“消停兒待著你的得了,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這樣的敵人你能殺死幾個?”
“師傅,你總不能滅自己的威風長別人的士氣吧?咱們朝陽怕過誰啊?從華夏一路殺過來,威震東南亞,一個越南幫算老幾啊?讓我跟著山哥他們的種子隊員去,保證滅了他們越南幫的總部。”張達揉著腦袋十分鬱悶地道,不過這隻是戰略上的藐視罷了,在戰術上,心底下早已經對這些人有了足夠的重視。因為師傅曾經教過他,小看任何一個敵人都是末日來臨前的症兆,他始終牢牢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