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凡向那身影看去，隻見其容顏的確算得上是國色天香。
她的美與姚凡身邊的二女不同，那是典型的古典美女。
月娘一步一步，走到樓梯正中，所有人的目光也跟著移到了樓梯正中。
此時，旁邊有一五十多歲老女人也來到月娘身邊，姚凡猜想，此人大概就是盡歡樓的老鴇子了。
那老女人很滿意地看著下麵攢動的人頭，臉上爬滿了笑容。
她說：“各位公子，今日是十五日。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們月娘會在今天晚上接待一位公子。”
那些男人聽到這裏，都叫了起來。
老女人頓了頓，道：“不過大家都知道規矩，我們月娘喜歡對對子。隻有對上她上聯的公子，才能有幸與月娘把酒言歡。所以，大家先不要著急，冷靜下來，想想怎麼對上月娘的對子吧。”
此言一出，那些人中有一大半先自怯了。畢竟並不是人人都能對對子的。
姚凡前麵那人聽到這裏，身子竟然開始微微顫動起來，其緊張程度顯而易見。
此時月娘朱唇輕啟，說出了上聯。
“水底月為天上月。”
這個對聯相對比較簡單，姚凡正要開口答對，他旁邊的青年卻先說了。
“眼中人是麵前人。”
這意思很明顯，在他眼中，隻有月娘。
姚凡心說這青年倒也文思敏捷。
樓上的月娘微微一笑，對那青年點點頭，那青年身子竟然如被電擊一般，再次顫抖了一下。
月娘繼續開口道：“第二聯--閉門推出窗前月。”
這次不等其他人開口，那青年再次不假思索地說道：“投石衝開水底天。”
“好！”
“如此短時間內就對出來了，真是個才子啊。”
旁邊有人讚歎。
月娘再次看了那青年一眼，說出了第三聯。
“日在東，月靠西，天上生成明字。”
天上有日月，而“日”“月”二字合起來正好是明字。此上聯有些難度。
旁邊那不對勁青年似乎在思考著。
而姚凡此時卻揉了揉鼻子，說道：“女位左，子居右，世間配定好人。”
“女”“子”二字正好是個“好”字。而且這一句含有祝福之意。可以說是絕妙好聯。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轉過來，驚訝地盯著姚凡。這副對聯有些難度，這個書生卻不假思索地開口就來，如此文思敏捷，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旁邊那青年轉過頭來看了看姚凡，說道：“公子高才，如何稱呼？”
姚凡道：“客氣，在下姚凡，字子由。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白王地。”
姚凡詫異地看著那青年，心說這人名字真是怪異啊。
此時樓上月娘再次出對。
“凍雨灑人東兩點西三點。”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凍”字為東兩點，“灑”字為西兩點。而且“凍雨灑人”意思連貫，這一句可以說極為難對。
片刻之後，有其他人已經對了出來。不過卻對得並不甚工整。月娘搖了搖頭。
姚凡旁邊那青年似乎在冥思苦想，片刻之後，有些頹喪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過頭來對姚凡道：“子由兄，這一句頗為難對，不知子由兄可曾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