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開口,“過了今天,不管名門還是我對你來說都是天。”
聽筒裏,我們兩個都沉默著。他在等我的回答,而我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見他。
因為我去見他就意味著,那一刻開始我在他眼裏就不再是從依禾。
最後我還是點點頭,屈從現實,“好吧,你在哪兒?”
半個小時後,我在我家樓下等來盛謙。
盛謙下車繞到我這邊,很紳士的替我打開車門,我抵住車門,看著他,“上車之前,我的事先辦了。”
盛謙扯扯嘴角,“沒伺候我舒服了,就想要好處?”他彈了我腦門一下,“想什麼呢!”
他看著我,嘴角噙著笑意,“趕緊的,上車!”
我和他對視幾秒鍾,然後轉身就走,“那算了!”
“哎哎哎,你什麼意思,從依禾!”盛謙在後麵追著我,一邊追一邊喊。
“我為了你都從美國回來了,你就這麼對我!”
“喂!你來真的啊!”
“從依禾,趕緊站住,好說好商量的時候,適可而止得了啊!”
“喂,從依禾!你給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對你不客氣了!”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答應還不行嗎!答應你行了吧!你給我站住,隻要你站住,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蹭一下站住腳,回頭看他,“當真?”
“你是我祖宗!”
盛謙停在我跟前,說的分外有誠意,“祖宗,有人要見你,跟我走吧。”
不由分說,他拉起我的手往回走。我甫一下怔住了,有人要見我,誰?
該不會是從依禾生前的朋友吧。
我想也沒想掙開盛謙的禁錮,“我不去。”
“怎麼了?”盛謙笑著,“怕丟人啊!”
他雖然是嘲笑我的話,但是語氣裏一點也沒有嘲笑我的意思。
我越發不懂從依禾和盛謙到底是什麼關係了!如果關係親密,沒有理由到現在都沒發現我不是從依禾啊,連陳佳木短短一麵都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但若說關係不親密,可他現在對我的態度,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喜歡從依禾的吧。
“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去。”
“不去?”
他挑眉。
我點頭,“我明天再去找你,現在我要回家睡覺。”
“睡什麼覺?那個破地方。”他攔著我的去路,“從依禾,什麼時候你這麼將就自己了。”
“你也說我是將就了,那你怎麼就不明白,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現在的我又是什麼樣子,你讓我去見她們,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甩開他的手,往家的方向走。我一邊走一邊豎耳聽著後麵的情況,後麵安靜的很,我拍拍胸口,看來盛謙是放棄帶我走了。
我舒了一口氣。
可這個想法在我腦海裏還沒轉夠五秒鍾,就破滅了。我的手被人從後麵牢牢拉住,膝窩一彎,被人打橫抱起。
我被迫窩在盛謙的懷裏,看著他帶笑的臉,輕柔的說,“以前的從依禾從來不會這麼沒自信,即使是地攤貨,也能穿的高貴。從依禾,你現在到底怎麼了?怎麼自殺一回,連以前的霸氣都給磨沒了,這樣的你可真讓我失望。”
一句話,說的我沒來由的生氣,使勁的掙紮著,“失望,失望別來理我。愛找誰找誰!”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從依禾,你以前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你忘了!”
從依禾還說過這樣的話?她喜歡盛謙?
我怔愣。
他抱著我已經走回了車前,頓下來,看著沉默的我。暖暖的呼吸灑下來,讓我在漆黑的冬夜裏感受到了溫暖。
他笑著,眼神寵溺。
“不然,當我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