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浪剛說到這裏,江紅很不禮貌的的道;“你有什麼證據嗎?那些捕風捉影的話你不要亂說好不好?”
見謝浪有些愕然地望著自己,江紅有點尷尬的道:“對不起,我失態了,我聽說的江縣長不是這樣一個人,而且他就是覺得壓力大,也應該不會精神失常,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意誌力都是非常強的。聽說江縣長在這槐花縣的口碑還是相當好的,也就肯定沒有做那些非份之事了。”
“是嗎?要是能治好他的病就好了,那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聽說江記者跟申部長一起下來的,你沒跟他們一起嗎?”謝浪轉移了話題,心裏已經有了計較,也不願意再刺激這位可憐的姑娘了,他現在已經肯定,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江縣長的女兒了。
“嗯!他們去河對岸了,我對這牛家大院感興趣,就先過來轉轉了,估計他們也快回來了。”江紅隨口說著,看了謝浪一眼後又接著說道:“謝縣長,能不能讓我參觀一下這內院嗎?既然要搞專題,以後說不準還要實地拍攝,先來看看也就心裏有個底。”
“行啊!我帶你到處轉悠一圈。能給市電視台的美女主播當回導遊,相當的榮幸。”謝浪故作非常榮幸的樣子,帶著江紅在內院轉悠了起來。
謝浪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江主播,槐花縣實在是太窮了,到現在都還有餓死的群眾。你是電視台的主播,在我們洪陽市來說名聲是響當當的。能不能借著做專題的機會順便宣傳一下槐花縣,從人文、地理、曆史、經濟、交通狀況等各個方麵去闡述一下槐花縣的現狀。”謝浪拋出了自己打算,不管有沒用,先在江紅心裏留下一點印象總比沒講的好。
“這個有點難度,我們這次的專題,主要的專注點就在當初的紅色政權上,而且這部片子要在七月一號以前拍出來,已經沒有時間來兼顧其它的東西了,江紅輕瞥了謝浪一眼,口氣淡漠的說道。。
謝浪估計他心裏有怨氣,他父親在這個地方成了瘋子,說起來也是槐花縣的人把他逼成這樣的,心中對林武縣的人肯定也充滿了仇恨,自然是不會關心槐花縣人民的死活了。
“就那算了,既然你們專注點不在此,那我也沒話可說。不過,再過二天,我們槐花縣人民會全體動員起來,自己出工出力,全縣能幹的都上陣整修天塹公路,到時能不能請溫記者給通融一下,給我們作個宣傳?”謝浪一臉微笑的看著江紅道。
“哼!我最討厭搞這種看上去花裏胡哨,實際勞民傷財的大型活動了。對不起,我們電視台沒空。”江紅一點麵子也沒給小謝縣長,令得這廝麵上有些尷尬。不過江紅沒把麵子工程四個字給噴出來,也算是給小江縣長留了點麵子。
謝浪心裏暗暗的道:“媽的!還真是牛氣,電視台就了不起了?老子好歹也是一縣長,這般低聲下氣地求你,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不給麵子也說得過去,至少話也要說得委婉一些吧?以後你求老子的時候,老子也一樣不會鳥你。”
這家夥心裏不痛快,嘴裏卻是笑著道:“嗬嗬,江記者一定會認為我又在搞什麼政績工程,麵子工程了。說句實話,作一個官員,有時也的確得搞些這方麵的光鮮事。上級領導才能看到你的成績。
不過,這一次我完全沒有這方麵打算。武夷山脈想必溫記者坐車上山下山時也有所感覺。那裏每年都會因翻車失去幾十條性命。有人成了孤兒,母親失去了兒子,妻子失去了丈夫,男人失去了女人,唉……就拿這次修路來說吧。
我們政府隻能出點饅頭湯水錢,其它工錢都出不起。是老百姓們自己投工投勞,說白了,是出白工,他們的激情,他們修路的熱情,難道還不能成為市電視台報道的熱點?”
隻不過他說得再誠懇,江紅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對這事根本就漠不關心,冷哼了一聲道:“我還是那句話,電視台沒空。領導安排的事還拍不完,哪有空去拍你們修路。再說,謝縣長不是為了麵子工程,還拍來作什麼?”話一說完,她臉上的一絲不屑又冒了出來。
“在你心中認為,當官的都是為了那個是不是?那我就明白的告訴你,至少在我謝浪身上,這件事絕對不是,哼!”謝浪為生氣了,冷哼了一聲不再理她。回躺椅上繼續搖著自已的生活了。原本的一絲同情心,這下子全給化為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