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去通知!”蔡鄉長幹脆的答應著,交待一旁的工作人員去打電話。
“謝縣長,你知道全鄉村主任帶支書有多少人嗎?外帶上政府的幹部職工,怕不下二百人。這夥食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晚餐一人10塊錢也得二三千塊錢。再加上住宿、車費,沒有四千塊錢是不行的,人家幾十裏的跑來開會,總不能飯都不吃一頓是不是?我們槐花縣的經濟並不好,我們蟠桃鄉更是窮得掉渣,還是能省點算一點。”潘屠戶不樂意了,嘴一張居然喊了出來。
“什麼話!花再多錢這會都得開。交待政府食堂,去買些菜回來,晚上吃頓便飯,不喝酒。”謝浪衝蔡民交待道。
“哼!開就開吧,不過今晚上這飯錢你謝縣長可得報銷,我們鄉沒錢,付不起。”潘屠戶一點不給謝浪麵子。臉上橫肉一抖,有點耍潑的架勢。
其實這廝根本就不想開這個會,那可是個火藥桶,估計一捅就會引爆的。
最近見鄉民們都在砍樹,時不時還有人到鄉政府來鬧,有的群眾甚至把砍下的桃樹都給拖到鄉政府來了。潘屠戶躲還來不及,哪有閑情開這個會。而且潘屠戶跟縣黨群書記周彪關係相當的好,這桃樹當初也是周彪安排下來的硬性任務。
潘屠戶為了討好周彪也是盡其所能,采取了壓製、硬逼、欺騙等等手段超前完成了周彪當時這個副縣長要求的全鄉種上60萬株桃樹的重任。
這桃花開的時候這蟠桃鄉倒真是一美景,猶如進入桃海一般,紅豔豔的一大遍,現在正是桃花初綻的時候,那景象還不是一般的壯觀。
不過一到收獲季節,滿山的桃子全成了垃圾,地下、草叢裏,路邊,田間地頭全鋪滿了腐爛的桃子,往樹下一站,肯定得給那腐氣給熏暈過去不可。
所以,最近槐花縣人民都叫蟠桃鄉為爛桃鄉了。說來也難怪桃子賣不到錢,六百萬株成年果樹能結多少桃子?怕是數都數不過來。這東西由於路況太差不能外運,槐花縣人民能吃多少?何況那個東東吃得太多還會拉肚子。
開始時小孩子喜歡偷摘來吃,後來沒人管了,連小孩子看到那東東都惡心得飯都吃不下了。賤得就跟路邊的石頭一個樣了。
謝浪當然也警覺到了一些什麼,所以出手很是堅決,他冷冷的看了潘屠戶一眼道;“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那桃樹砍了難道就不可惜?你不心疼?姑且不論當初該不該種,既然種下了我們就得幫他們想想出路。一株桃樹也要四五年才能成年,一刀下去四五的心血就這樣白費了,你這個書記卻不聞不問的,難道就真的這樣冷血?”。
謝浪的話就等於對牛彈琴,潘屠戶好像躺在茅坑裏的臭石頭一般,根本就是又臭又硬,沒有把謝浪這個黃口小兒縣長給放在眼裏,一聽說晚上要吃進去三四千塊,這廝早就肉痛得快跳腳了。再加上根本就不想開會,所以也立即冷冷的反嘴道:“我老潘的態度全槐花縣的人民都曉得,我都快五十了。不勞謝縣長來教導我怎麼做人。”
潘屠戶的態度相當的衝,明擺著這是不給謝浪麵子了,而且還隱隱的叫起板來。
“你的意思是我還沒資格來說你是不是?”謝浪臉上習慣性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這笑容一出就會有人倒黴,隻不過潘屠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就會閉嘴了。
“哼!我是黨員,而且有著二十幾年黨齡了,你幾年黨齡了?”潘屠戶斜了謝浪一眼,好像更來氣了。
“這老騷包還真來勁了,這不是明擺著說你這個黃口小兒沒有資格來管我嗎?謝浪心裏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衝上來了,這是明顯的沒有把老子放在眼裏。如果不把他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的話,還不如卷鋪蓋走人。”他‘嘭’地一聲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冷哼了一聲道:“不管你多少年黨齡,現在我是槐花縣縣委副書記兼縣長,你目無領導,對人民群眾沒有一點的感情,已經到了嚴重瀆職的程度,看來不得不端正一下你的態度了。”說到這裏,轉身衝一旁的蔡鄉長說道:“潘宏同誌不服從安排,漠視群眾的利益,從現在起停職反省,蟠桃鄉鄉黨委書記一職暫時由你代替著。什麼時候反省好了,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錯誤,什麼時候再說。”
“你還沒那資格停老子的職,什麼東西?”潘屠戶暴怒了,仗著市和縣裏都有人襯著,桌子被他一拍,嘭地一聲巨響,那茶杯被他掃落在了地下,他怒目圓瞪著小謝縣長,那目光就像要吃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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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s New Roman\"'>大夥兒都盼著收獲時,卻沒見到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