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鄉裏的幾個主要領導都上了桌,按理說龍玟在酒桌上應該活躍一點才對,但她隻是跟謝浪碰了一杯後就不再喝酒了。其他幹部向她敬酒,她也僅僅是把酒杯湊嘴邊抿了一下,估計就隻是沾了一下唇。
龍媛就不一樣了,估計是在招待所呆久了,那酒量也練了出來。單是跟小謝縣長就眉目傳情的幹了三杯,跟其它人也是各碰了一杯,臉上在桃紅掩映下更是如一顆鮮豔的水蜜桃,令得小謝縣長真想衝上去把她按倒再xxoo一次。
吃完飯三人就下山了。最後一站是蟠桃鄉,一到這裏謝浪就發現這裏的桃樹還真的很多,這個蟠桃鄉還真是名不虛傳,漫山遍野都是桃樹。現在正是三月,那粉紅色的桃花把這裏裝扮成了一片花海。車剛開到一片桃林邊,就發現路邊堆了許多砍倒的桃樹,正有一部大三輪在裝著。
“老鄉,好好的怎麼把桃樹給砍了?”謝浪下了車一臉嚴肅的問道。
“唉……不值錢,還不如砍了當柴燒。這桃木拿來也沒什麼用,歪歪扭扭的隻能當柴火。”一個老頭歎了口氣,又是一斧頭劈了下去。
哢嚓一聲脆響傳來,桃樹流出了一股殷紅的漿液,就好像是在流血。
“慢著!別砍了,老鄉,留著賺錢不是很好嗎?”謝浪大聲喊著抓住了老頭的斧頭。
“留個屁,這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前幾年縣裏叫我們種桃樹,種個屁,種了這麼多,結果怎麼樣?全是一堆垃圾!當初還不如種幾顆茶,也能換點油鹽錢花。”那個開大三輪的粗胳膊男子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將了過來,一把往謝浪身上推去,好像要搶斧頭似的。
“別動,他是我們縣新來的謝縣長。”陳力一見不妙,趕緊衝了上來,拚力拽住了那個家夥。
“縣長,好啊!老子正想找你們這群狗日的黑心狼,你他娘的賠我們錢。”那人來氣了,一把抓住謝浪的衣服就要行凶。
“羅伯,快叫小柱子住手,他是謝縣長。”這時龍媛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小柱子的手想拉扯開。
“給老子滾開。”小柱子發怒了,用力地推向了龍媛。
“哼!有話好說,動手動腳幹嘛!”謝浪生氣了,一聲冷哼,隨手環臂抱過龍媛,另一隻手穩穩當當抓住了小柱子的手。
小柱子生氣了,一腳飛起踢向了謝浪。但聞“叭!”地一聲,踢人的小柱子自個兒跌倒在桃樹底下摔了個仰八叉,這自然是謝浪故意為之了。他有點鄙視這小子,居然對女人下重手,也太沒爺們風度了。他故意暗中使了一點真氣,給了這小子一個嚴重的教訓。
“老子宰了你,你們這些當官的良心全給狗吃了。”小柱子爆怒了,順手在地下操起一塊石頭像瘋狗一般撲向了謝浪。
“小柱子,住手……”羅伯反應了過來,趕緊撲過去死死地抱住了兒子的腰,小柱子不敢使力,牛眼瞪得滾圓。
“小柱子,你要怪也不能怪謝縣長,他剛到這裏。以前叫你種桃樹的是江縣長,你跟謝縣長較什麼勁。”陳力衝過來吼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謝浪眉頭一皺,遞了根白沙煙過去,但小柱子不領情,氣鼓鼓的連煙都不接。
“唉……謝縣長,幾年前江縣長到了我們鄉,說是縣裏要大力發展什麼多種經營,搞了一個什麼基地,因為我們鄉叫蟠桃鄉,如果桃樹種多了以後就有錢了,蟠桃鄉也就名副其實了。
鄉長書記當即就逼著村民挨家挨戶的分發桃樹苗。而且那樹苗還不便宜,一擔穀子隻能換10株苗。當時還保證說是包銷包賣,每家還給一定的氮肥補貼。種得多政府給的氮肥也多,還說這是江縣長指示的。當時大夥兒一聽好處不少,也就種了。
有的人家還把茶樹給挖了,杉樹給砍了,都種上了桃樹。當時附近有幾個鄉也眼饞,到縣裏鬧著說是為什麼不讓他們種,有的人也偷偷砍了自家的杉木、鬆樹,種上了桃樹。
誰知桃樹種上去都快一年了,也沒見一斤氮肥補貼來。大夥兒去找鄉長,他總是推,說快了,快了,幾年了都沒見到氮肥的影子。
而且後來更糟糕了,幾年後桃樹就結果了,長勢相當的喜人,一個個大如拳頭,紅通通的像娃娃的臉。
大夥兒都盼著收獲時,卻沒見到鄉裏來收購,而且到現在了也沒人管。
當時大家衝到縣裏去找縣長,但他說是前任的江縣長指示的,當時種這桃樹的時候他還沒到這裏任縣長……反正他推你,你推他。而這桃子拿來又不能當飯吃,小販到地頭來收,一斤才幾分錢。
謝浪一臉真誠的說道:“大伯,你暫時別砍了,今年縣裏給你們想想辦法。砍了太可惜了。”。
“別砍,你給我們錢?!”小柱子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