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地盤被別人給占了,龍媛也隻能莫可奈何,把杯盤撤到了謝浪的另一邊去伺候著。她心裏當然有些不痛快,多好親近小謝縣長的機會,就這樣被這粗線條女人給攪黃了。
何仙姑不知是不是沒坐穩還是什麼緣故,那水桶粗的大腿往謝浪這邊一挪,很是自然的就架在了謝浪的大腿上。
謝浪沒有用內功散酒,已經有點醉蒙蒙的了,感覺好像有條粗大柱子架了上來,趕緊移開了一點,好在謝浪同誌畢竟是縣長,何仙姑也不敢太過於放肆,見謝浪的腿撤退了就把目標對準了吳平,跟吳平局長叫起板來。
就在這時,外麵又進來了三四個幹部,說是在隔壁吃飯,知道謝縣長在這裏,一個個全來棒場了。
其實是這些人是看見龍媛進了八仙酒樓,一打聽才知道新來的謝縣長要來這裏吃飯,旋即這消息就傳了開來,縣裏那些消息靈通的幹部們全結夥到八仙酒樓來瀟灑一把了。雖說一杯酒不能讓謝縣長記住自己,但至少先混個臉熟。以後再打交道也方便一些。
而小謝縣長也是初到貴地,本來想跟每人喝上半杯,想想又有些不妥,自己剛來,不能顯得太大條,於是也就痛快的跟他們一人一杯的喝了起來。隻是後麵的勢頭越來越猛,一批批的來客從隔壁的那些房間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
雖說那酒杯並不是很大,還不到一兩,但滴水流成河,小謝縣長雖說是海量,還有著國術七級的身手化解一些酒力,但幾斤白酒灌下去,想要一下子就化解掉也是不可能的,最後終於光榮的伏在了酒桌上。
當然,他要是全力化解的話還是不會醉的,但如果被大家知道了的話,那就比不喝還要令別人難堪了,也就會招致別人疑神疑鬼,所以,想要不醉一次都不行了。
雖說小謝縣長醉得差不多了,但也為他贏得了好名聲。說小謝縣長不擺架子,平易近人,大家一致的給了一個好評。對於這樣的收獲,小謝同誌當時是始料莫及的。
………….
“老周,那小子口氣是不是太大了?”謝浪在酒店喝酒的同時,政法委書記馬錢也沒睡,桌上擺了一個棋盤,正跟縣委書記周富一邊小酌著一邊下棋,顯得悠閑自得。
“這不叫口氣大,這是一種氣勢,老馬,我倒是覺得我們縣裏的幹部越來越沒有氣勢了,我們的先輩都是豪氣幹雲的英雄好漢,但現在你看看,一個個都沒有一點幹勁,別人在鼓勁,而我們自己卻在潑涼水。”周富淡淡一笑,語氣中倒是頗為欣賞的樣子。
“老周,你這麼看好那小子,我是一點都不看好他的。就憑他,一個20左右的毛頭小子也敢如此狂妄,嘴巴大話誰都會說,實際上要做起來就很難了,武夷山脈那攔路虎如此好破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了。我們這裏的情況誰都清楚,想從市裏搞錢回來發展這條路早就斷了。”政法委書記馬錢一臉漠然的說道,自然是一點也不看好謝浪同誌了。
“嗯!市裏每年給我們縣的這一點錢都肉痛得要命,根本就把槐花縣的發展剔除在了各區縣發展之外,都把我們當成包袱了,唉……”周富感情複雜的說道。
“老周,你真的要下放權力給那小子去胡搞?”馬錢臉上掛著深深的憂慮。這家夥當然不是憂慮槐花縣經濟搞砸了,槐花縣人民會受苦受難了,他是有些擔心自己手中的權力受到壓製。馬錢的祖上跟周富的祖上有交情,因此,兩人可以說是無話不談,就是馬錢在槐花縣的名聲很不好,由於有周富的照顧,還是在槐花縣混得風生水起的。現在謝浪的強勢進入,使得馬錢深深的感覺到了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息。
今天,馬錢老著臉皮雖說從縣公安局搶回了一輛三菱,但縣公安局長吳平的不知趣也令得他相當的難堪,這小子一直喊著這是謝縣長親自安排給局裏的車子。而且當著全局幹警的麵,還搬出由頭說這是專給公安用的什麼的,差點沒氣蒙馬錢。
以前謝浪沒來時吳平還是聽話的,至少雖然不服氣嘴裏也不敢頂,現在槐花縣好像要變天了,這小子有些脫離自己控製範圍了,這不得不引起馬錢的警覺,因此,對改變這種狀況的根源的小謝縣長給恨上了。
“下放權力,嗬嗬,這個界線有些模糊。也不能這麼說,不過也可以這麼說吧。隻要謝縣長能幹出成績,我給些權力給他也行,既要馬兒跑得快,也得給點好草料不是?而且,幹出成績來我們不也有份頭,再說,再不把槐花縣往上撐,我們縣還真沒希望了,我們還真的有點對不起這裏的父老鄉親了……”周富搖了搖頭,不願意再扯這些事了。
兩人默然了一會,周富給了馬錢一根煙,然後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老馬,你今天的行為可是有些不地道,為了一部車子和下麵的人這樣搞,我覺得有些不值。”
“有什麼不值的!我作為縣政法委書記,原來那輛車子你不是沒見過,那還能叫車子嗎?還不如拖拉機,那破車去市裏開會的路上都得拋好幾次錨。有一次硬生生地把我給拋在了老虎凹,等了半天都沒車來,幸好下麵不遠處就有幾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