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班上的人很雜,來自各個方麵,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大家都多少有一些來頭,學校對這個班管得也不是太嚴。
謝浪一邊聽著課一邊在想著新林縣的事情。但隔壁的一個人輕輕地碰了他一下道;“老弟,今晚沒事的活跟我們去活動好嗎?人的生命在於運動,天天這樣白天坐,晚上睡,不用多久就會連路都走不動了。”坐在旁邊的是省教育廳辦公室副主任向潛,與謝浪住在一個宿舍,謝浪現在也就認識他一個人了。
“好啊,你去的時候叫我一聲”。來這裏的人大都是有你把刷子的,融入了這個圈子,以後就可以互相幫助,可以說是一種無形的資源,謝浪當然不會拒絕,微笑著答應了。
向潛笑了笑,他對謝浪感到很好奇,這個年輕人才二十不到就是副處,而且還參加了隻有正處才能參加的培訓班,如果不是有著強硬的後台,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牛逼?
上午的課程結束了,下午是自習,大家一哄而散,三三兩兩向著各處而去。這裏同樣也有著圈子,謝浪跟向潛雖然是同一個宿舍,但向潛的家就在省城,基本就沒有進來住過,宿舍也變成了謝浪一人的宿舍。謝浪本來也可以回去住,但他現在還沒有跟江麗結婚,偶爾去一次還沒有關係,如果經常住在那裏就會招來閑言碎語,他也就選擇住在了學校裏。
謝浪覺得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這次來學習,一定要用最快的時間融入進去,學習倒是小事,自己看一遍那些書籍就行了,主要是要跟班上的人搞好關係,向潛的邀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剛看了一會書電話就響了起來,他一見是林媛的電話就按下了接聽鍵,電話一接通林媛就說道;“謝縣長,下課了沒有?”林媛的話很正規,她可能是擔心謝浪的身邊有其它人。
謝浪笑著道;“老婆,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下午是自習,我獨自一人在宿舍裏。”
聽到謝浪是獨自一人在宿舍裏,林媛就笑著道:“你沒有必要抓得這麼緊吧?還把自己關在宿舍裏自習,我好像聽說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難道是你吹牛的?”
謝浪笑著道;“到黨校學習其實是一個形式,那些理論上的東西哪個看不懂?也就是給那些平時工作比較認真的人一點時間,讓他們多看一點理論方麵的書籍,我既然來了這裏,又有時間看書,多看一點書還是有好處的。縣裏的情況還好吧?”
“不是怎麼好,這幾天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雷剛這幾天很囂張,他又找了一幫人封官許願,周圍又有幾個搖旗呐喊的人了!”林媛一臉嚴肅的道。
謝浪笑著道;“這種情況是必然的,就由他折騰好了,他帶來的項目的事情怎麼樣了?”
“項目就是那麼一回事,還在落實,隻是今天上午夏副省長批評了我們園區的工作!”
“夏青會批評園區的工作?”謝浪有點意外的道:“園區最近的工作沒抓好?”
“園區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常林這個人都是按照你說的在辦,怎麼可能出問題?你就不要裝糊塗了,你把他媳婦給上了,還讓他沒有進常委,讓他兒子丟了官,你還指望他幫你說好話?”
謝浪笑著道:“我知道他不會幫我說好話,那他批評什麼?”
“說我們的服務工作沒跟上,幹部隊伍的素質差!這個家夥純粹是那裏無中生有,吹毛求疵,你要他指出哪裏做得不好又說不出來。”林媛沒有好氣的道。
謝浪早就猜到雷軍可能和夏青勾結道了一起,他這次來肯定是要找一些事情來故意刁難,既打擊了自己,也能幫助雷剛調整園區的班子。
謝浪笑著道;“隻要他找不出毛病就由他去折騰好了,他這樣做隻會失去威信,對他沒有好處的,考察團也不是他一個在陪著,別人也是可以看到的,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決不能夠鬆懈。”
林媛溫柔的道;“那好,我給常林說一聲,老公,你不要太累了,要抓緊時間休息。我就先掛了。”
掛了電話,謝浪就在想著夏青的事情,夏青雖然因為兒子的事情沒能入常,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副省長,他的話對於縣裏的幹部們來說,還是能產生明顯的壓力的。現在雷軍需要一個省級領導在南方省護著兒子,而夏青家裏的人被謝浪差不多都玩了一遍,受到雷軍的拉攏是很容易靠過去的,這同樣也是一種利益的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