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浪忙走過去握著老支書的手道,劉支書你好,我年輕識淺,以後還望老支書多多指教。
老支書臉上的笑容明顯地生硬了一些:“片區書記?也太年輕了一點吧?”
謝浪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是太小,隻是麵嫩了一點,在革命戰爭的那個年代,有很多我這個年紀的人都是師長軍長了,你叫我小謝或者直接叫我謝浪就行,以後還望您多加指教照。”謝浪第一次下基層。想盡量想給人以親民的印象。
劉書記笑著道;“就是年輕才有衝勁,我們今天是來跟你商量一下修路的事。”
老支書對硬化這條公路很是關心,劉書記一說他就笑著道;劉書記,你要是不說修路的事我還不想說你,現在你提出來我還非說你兩句不可,你就被那幾個賴皮在路上一擋就不修路了,害得我們有點東西都運不出去,買點東西也運不回來,現在還是黨的天下,怎麼就怕了幾個混混?楊四的哥哥充其量也就是一組織部長,你又到了退休的年齡,已經沒有上進的空間了,怎麼就不把這個家夥給抓起來?
楊四是山上一霸,靠盜伐樹木和做木材生意發了一點小財。近幾年組織了一個工程隊承包一些工程,鎮裏的工程一般都是由他在做,他也就一土包工頭,不搞什麼預算的,做完以後就要錢,不但質量沒有保證,就是要價也很高,他做的工程一般比預算要高出很多,由於他哥哥是組織部長,鎮裏的幹部也就不敢得罪他。劉書記經手的這段路可是經過預算了的,是要一個明細賬目表向楊家交差的,也就不敢把這個工程交給他,但劉書記找的工程隊一施工,他就擋著別人的車不準進,以至這條路就拖了下來。
劉書記聽了老支書的話苦笑了一聲道;他做的事雖然很缺德,但他自己不出麵,隻叫他的手下人出麵,我怎麼去抓他?他的那班死黨又很聽他的話,要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就不用他出麵,沒有什麼證據怎麼去抓他?以前在公路上偷盜樹木也是這樣,大家都知道他是頭,但他每一次都不在場,雖然抓了好幾個人。但那些人寧可坐牢也不供出他來,加上他哥哥在組織部,派出所的人也就沒有怎麼追查,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雖然我要退休了,但也沒有必要去做這仇人是不是?要說他對他的手下人還真的很關心,被抓去的人他都按月給工資。因此,他在界山村是很有威信的。界山村的人又都一個姓,對外的時候又都是一條心,他們一個村的人都堵在公路上,就是想抓人也無從抓起。
謝浪笑著道;這個家夥看來還是有點能耐的,知道籠絡人心,但夜路走多了總會碰上鬼,他這一次要是再鬧的話,隻怕就會灰頭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