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海盜攻擊了貿易的船隻,這次隻有我方的幸免於難。”
這不該是應慶幸的事嗎?海盜的攻擊似乎很奇怪,他們是有目的的攻擊嗎?波塞冬不免有些疑惑。
桐在帶領軍隊趕往西邊小島與拓卡洛彙合的途中,收到了波塞冬的信箋。他很搞不懂波塞冬究竟要做什麼,但是總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當正午的陽光照射在人們頭頂的時候,西邊靠海的部落正熱鬧非凡!
賣藝的人吹著竹笛,籮筐中的蛇扭動著,賣寶石的鋪子圍滿了人群,偶爾有經商的隊伍從人群中擠過,還有個別不太大的乞丐遇到好心人給了熱包子,高高的閣樓上有小孩兒伸著腦袋,成對兒的男女逛著賣紗衣與首飾的鋪子。
就在一切如常規那般流動的時候,帶血的路人出現了。“快跑!”
“快跑,外國人偷襲來了,快,通知王!”
那人剛說完便咽了氣。
集市突然安靜很多,但顯然波動不是很大,他們還愣在那兒的時候,一隻飛梭的箭穿來,待人群還未來得及逃竄的時候,對麵的軍隊已經逼近了。
戰馬上的將軍麵帶奸笑,讓人不寒而栗。最前排的士兵拿著盾牌和短劍,中間一排弓箭手,他們沒有一點征兆的發動了攻擊,無情的刀與箭穿過他們的身體。
波塞冬在知道西邊邊境遭受襲擊的時候,那裏已經被洗劫一空了,包括生命。他們正在朝東進發。
“為什麼不讓我去,他們還在那肆意妄為!”
波塞冬沒有理會桐的反駁,而是伸手指向一旁的楠。
“桐,你安靜。楠,你帶領三千人馬去反擊,配合拓卡洛,全盤殲滅。其餘人聽後安排。”
淡定,為何他這麼安靜?敵軍擾境不是小事了,但是殿內的大臣沒有人敢說話,直到波塞冬淡漠地離開了主座他們才麵麵相覷。數月以來,波塞冬時不時會在朝堂上發些怒氣,他們也就不敢言語相對,生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就一命嗚呼了。
楠帶領的軍隊與拓卡洛的軍隊形成了兩堵巨牆,但是在腹背受攻的情況下,那些敵軍卻顯得有些鎮靜自如了。事實他們也並未做過多反抗,是早就料到如此了嗎?還是他們一開始就抱著不歸之心?
印度洋海域卻突然不再風平浪靜了。
黑壓壓的船隻整裝前進,升起的黑煙在原本應該湛藍的天空下營造出了壓抑的氛圍,站在甲板上的年輕將軍手握佩劍,帶著一絲期待與激動,還有少許的緊張。
他們在東邊上岸,窸窸窣窣的軍隊卻氣勢洶湧。但是下一秒他們就瞳孔一縮!
不應該!不應該啊。
遠處的小山丘上緩緩出現一人一馬。
不應該,那人不該那種神情站在那兒。
“你好像很意外!”
波塞冬麵色如霜,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穀底回繞,清晰地讓人一愣。
那卡國的將軍頓感不妙,但回頭時已經發現被包圍了,四周的山坡上漸漸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士兵,高大的旗幟飛舞著。此處地勢不易進攻,卻方便防守。他怎麼會……本以為會借助這不起眼的地方打入大西國境內,可現在卻成了粉墨登場的荒唐鬧劇!不該……
“不!不該!你不該在這兒的!”
“知道你們的計劃,很難嗎?”
波塞冬居高臨下,他很滿足這種掌控一切的優越感,很難嗎?很簡單的不是嗎?就隻是僅僅需要一個夢的簡單,需要一個人那般的容易!但是又是如此之難……
想到這裏他不知不覺又生出一絲怒火。
“真是愚蠢。”
不明白,不懂,為什麼……
“你們勾結海盜,攻擊我國商隊,搶奪我國物資,傷害我國人民,這些賬,怎麼算!”那卡國的將軍緊握著戰馬的韁繩道。
就在海盜襲擊商隊的時候,他還有些疑惑,為什麼隻有大西國的商隊完好無損,其餘的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直到辛羅陛下下令討伐的時候,他才頓然醒悟!
“你說的沒有一件事是對的,這都是你們國王的安排!”
不知……為什麼,什麼意思。
在高地上,波塞冬俯瞰著敵軍,風吹起了他的披風和發絲,陽光照在他身上,他就像是一切的主宰,一切在這一刻都將聽令於他。桐走上前,抽出佩劍,高高舉起,四周的士兵已經拉滿了弓,點燃油料。
“還有另一個選擇。”
波塞冬開口的時候,桐立刻恭敬的低了一下頭,退到後麵,把空間讓給了說話的王。然而下一秒波塞冬的話又讓人屏息。
“可以給你另一條路……其他人,死。”
下麵的將軍仰著頭,逆光方向的波塞冬顯得如此有力。就在那卡國舉兵討伐的時候,他還氣宇軒昂的說如何勝利著回來,他是多麼年輕氣盛,他認為自己足夠勇敢,也認為自己足夠堅硬,可是在麵對波塞冬的時候他竟然會有些僵硬。
“告訴你們的國王,他是瞞不過我的,如果還有下次,我必定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