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半路,苗傅劉正彥率領二千騎軍趕上。彙合一處後,騎軍在臨安府的大街上狂奔,直衝皇城。路上的行人躲閃不及,皆被踐於馬下。臨安府內一片哭嚎。
騎兵離皇城不到二千步時,早被望樓上的禁衛將士望見。他們立即鳴鍾示警。在吳湛的率領下,三千禁衛軍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了皇城,於皇城之外擺下陣勢。
得知兵亂消息,正在龍床上折騰妃子的趙構登時嚇得下身一軟,自此落下了陽痿之症。
真實的曆史上,趙構正是因為苗劉造反嚇成了陽痿。不過反而讓這廝因禍得福,因為不能再近女色,沒有身體被掏空的隱患,這廝竟活了八十多歲,成了中國曆史上少有的高壽皇帝。
康履連滾帶爬地跑進了後宮,告知趙構兵亂的消息。趙構一邊匆忙穿衣,一邊安慰涕淚橫流的康履。“你這奴婢休來添亂。我尚有三千禁衛軍,吳湛忠勇,足以擋住叛軍。”
趙構話音未落,掌管皇城司的藍圭也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萬歲爺,大事不好了。苗傅劉正彥領著叛軍殺進皇宮了。”
趙構像是觸了電,穿了一半的衣服也不穿了。“你這奴婢休來嚇我。苗劉的軍隊根本算不上精銳,怎麼可能一舉擊潰朕的禁衛軍?吳湛呢?”
藍圭大哭。“我的萬歲爺啊。吳湛也叛變了。麵對苗劉,他根本沒發一槍一箭,直接領著叛軍殺進皇宮了。”
趙構再次變起了結巴。“這該如何是好呢?”
不等趙構想出辦法,皇宮內已經響起了太監們的慘叫聲,還有宮女們的尖叫聲和哭喊聲。隨後苗傅劉正彥吳湛三人,頂盔貫甲地衝進了趙構的寢宮。
趙構以為自己死定了,幹脆也不再反抗,就坐在龍床邊,瞪著越走越近的三位將領。
走到趙構身前八步時,苗傅劉正彥突然雙膝下跪,齊聲說道,“萬歲不用憂心。臣等今日所為,實是出於迫不得已。實為樞密使王淵勾結宮中內宦康履藍圭造反,被下臣得知,為救聖上,方才出此下策。還請萬歲恕微臣冒犯之罪。”
趙構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造反者,都衝進皇宮了,竟在還玩這一招。不過他很喜歡苗劉這樣的造反者,當即站起身來,用帶子隨便束了一下腰,以免露出不該露的東西。然後走到二將麵前,笑著寬慰道,“二位將軍的忠心我已盡知。既然王淵意圖謀反,那就把他擒來吧。一定讓他明正典刑。”
苗傅粗聲喝道,“王淵已被我軍斬首,人頭就在殿外。”
劉正彥同樣高聲喝道,“但還有內宦未除。康履藍圭也該斬首。”
康履藍圭當即就軟在了地上。兩個太監哭喊著說,“萬歲爺,奴婢冤枉啊。”
趙構咳了一聲,連看都不看康履藍圭。“既然如此,就請劉將軍替朕除奸吧。”
劉正彥聞聽大喜,抽出腰刀,大步衝到康履藍圭跟前,冷笑一聲,“死太監,還敢侮辱你家劉大爺嗎?”
用腰刀左右一揮,兩個太監的腦袋當即滾到了龍床底下,嚇得躲在床底下的兩個妃子發出了瘋子般的尖叫,隨後光著身子從床底下爬出來,跳到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身子。
一眾造反的勁卒看著光溜溜的兩個妃子,眼睛裏都冒出了綠光。
趙構臉上笑容不改,他用特別和藹的語氣說道,“苗將軍,劉將軍,吳將軍,如今元凶已除,奸臣授首,你們二位是不是也該出宮了。這裏畢竟是朕的皇宮,等閑人等不得入內啊。”
苗傅劉正彥被趙構的這番舉動整暈乎了,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中軍統製吳湛在一旁冷笑道,“苗將軍,劉將軍,如今事已至此,不換個天子,咱們都難逃九族之誅。”
苗傅恍然大悟。“對。萬歲,我們雖然對你忠心耿耿,但你自上任以來,倒行逆施,實在大失人心。我們今日入宮,是逼你禪位的。”
趙構氣極反笑。“逼朕禪位?禪給誰呢?我趙氏族人皆被金人所虜,如今隻剩我一人。莫非你們想讓我禪位給你們嗎?你們姓趙嗎?”
劉正彥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們隻是趙氏家臣,從來不敢妄想皇位。不過陛下的帝位來路不正,如果將來二帝還朝,陛下該如何自處?還請萬歲爺禪位給當今皇子趙旉,以安眾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