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
流螢四散,殤歌安詳,遠行的靈魂,已不再回望,誰在哭啊哭暗了天狼,誰在笑啊透骨的丹砂,誰的青衫被暮色埋葬,誰的夢還有蝶翅輕展?暖黃燭光誰剪了一晚,門前石階淚多了幾行,誰推開了那雕花的窗,怕你漏看引路的沉香……
這條路我們走得太匆忙,擁抱著並不真實的欲望,來不及,等不及回頭欣賞,跨過千年的再次回眸,你是否還記得我指間留下的溫度?你種的桂樹新長了枝椏,鶯飛草長又是一年春夏,殘歌流火,誰哭紅了等待……
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那一月,我轉動所有經筒,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隻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你是否還相信著世間人性?而我隻相信悲哀……
青都的每一條大街上,人來人往,往日,肩擦肩多少有點摩擦,但今天,人人都滿麵笑顏,這是東雲新朝的第一個年關,大街小巷裏,孩子們用稚嫩的聲音,奶聲奶氣地唱著童謠: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煮煮肉,二十七殺年雞,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這首童謠,不知道是多少年前,那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女人,教給街邊玩耍的孩子們的,提起這件事情,人們臉上都帶著笑意,但詭異的是,所有和一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有關的人都隻知道,她是柒姑娘,不知道的就多了去了,人們對她,多的是感激,城南的城隍廟中,被勒令修築了她的玉雕,上好的玉器泛出淡淡的冷光,於香火繚繞之中,顯得神秘而高貴,但沒有人知道,他們給她的,更多是無情……
“我靠!”
偌大的空間裏,流竄著一種腐朽而陳舊的氣味,小小的燈火一晃一晃,終於停下。
“秦菲菲,我跟你沒完!”女人“砰”的一聲打上堅硬金屬製成的門,忽然發現那種觸感和散發出來的金屬味道,有一點熟悉。
天呐!這,這,這!是金子!
偌大的門,足足有三米多高,寬也有個兩米多,以這種高度寬度加厚度,要是是純金的,能值多少?!
看來,就算是曆史係的係花也不過如此,見錢一開。作為一個曆史係的學生,切忌急躁,偏偏係花碰係花,全家死光光,天殺的玩命了!
“額滴神呀,上帝以及老天爺呀!餓錯了,餓真地錯了,餓從一開始就不該和那死女人邂逅,如果餓沒見過他,餓滴頭腦也不至於短路,如果餓地頭腦木有短路,餓也不會淪落到這麼一個見鬼滴地方,如果餓不淪落到這麼一個見鬼滴地方,餓也就不用受著死人滴個驚嚇咯……”
曆史係係花,發揮了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好習慣,成功地從一個正宗陝西人那學到了一套“正宗”陝西話,將她最喜歡的演員最好聽的台詞重組兼重現,表演的淩厲精致,生怕別人會把她和另一個係花搞混,她陌淺,怎麼也受不了這氣,就是一點也不行!
不過現在,沒有人會誤會,因為這地方啊,是個好地方,按理說,她賺到了,因為當今學曆史的學生,能有幾個可以親身體驗加實踐呢?不親身體驗加實踐,如何感受得到,中華名族上下五千年曆史文化的博大精深?
但是,隻有你一個人去體驗去實踐的時候,你會想先燒個三炷香拜一拜祖先,然後再給自己燒多一些,以後可不一定會有這待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