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府,後院。
一小丫頭懼怕卻又厭惡的盯著這處院落,盤算著要不要進去,思索良久,一跺腳將飯扔在院門口便轉身往回跑。
屋內床上,初語躺在床上思索,來這裏五日,除去偶爾喝口水便在沒吃什麼,送飯的人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初語回憶著腦中的記憶,禇輕語,禇府三房一脈唯一的女兒,可惜禇輕語的爹娘在她不到六歲時就死了,而隨著三房的人死去,禇輕語也漸漸不受人待見,丟到這一方小院裏不聞不問,自生自滅。
這種忽視,造就了她的懦弱膽小,;甚至被大房二房兩脈的人欺負也是不吭聲的。
啞巴?笑話!若不是原身懦弱,並且沒有陪她說話的人,怎麼會十年不開口說話,造成爹娘身死,悲痛欲絕,哭壞了嗓子的啞巴之說。
就在前幾日,那道賜婚寧王的聖旨更是成了原身的催命符,禇家大小姐竄飭著她妹子將她推進水裏,香消玉損。
想至此,初語暗罵一聲:“這他媽過的什麼日子啊!”
初語眸裏劃過冷光,這些人怎麼樣她不關心,但這次她重生在這人的身上,雖不是大恩,卻又讓她活了一次,本想與葉奚洺同歸於盡便可以結束一切,誰知來到了這個陌生朝代,罷了,就這樣活著吧,禇輕語,我代你閑雲野鶴,雲卷雲舒。
但至此之前,辱我的,必殺之。
就這樣想著,院門口卻響起聲音:“這小畜生,給她吃的是看得起她,她還不吃,哼,欠教訓。”
聽著這道聲音,禇輕語眸中淬寒,這禇家大小姐禇輕蓮,將原身推進水裏導致她進入這具身體的幫凶。
正想著,禇輕蓮帶著一群人闖進院子,禇輕蓮推開房門見褚輕語坐在輪椅上,清冷的氣質環繞,禇輕語微微對著禇輕蓮微微笑著。
禇輕蓮從未見過禇輕語這般模樣,一時失神,回過神後惱怒不已,大罵道:“小賤蹄子,你算是什麼東西,膽敢這般看我!”
禇輕語冷眼看著禇輕蓮發瘋,身子卻再次朝後縮了縮身子,身體越發的觳觫起來。
禇輕蓮看著禇輕語這般,好心情的笑著,隨即看向她白皙清麗的臉龐,眼裏升起一絲嫉妒,卻掛起笑容:“三妹妹,前幾日四妹不是故意推你下水的,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知道嗎?”
禇輕語滿眼恐懼,使勁的點頭,像是受驚的小獸般蜷縮在床榻的一腳。
禇輕蓮滿意的看著禇輕語模樣,將隨身的手帕拿在手裏,溫柔的替她擦掉眼淚:“今日大姐姐來身無他物,這手絹你留著,若是有事便遣人拿著手絹來我院子裏,大姐姐定當幫忙。”
禇輕語攢緊手中的手絹,臉色過於蒼白,藏寶似的將手絹手帕收進袖袋裏。
禇輕蓮笑著搖頭,手拂著禇輕語發絲,眼裏閃過精光:“好了,今日大姐姐就先回去了,過幾日大姐姐再來看你,你好好歇著吧。”
望著那窈窕的身影遠走,禇輕語慢慢將頭從臂彎中抬起,眼裏越發冰寒,從前禇輕蓮心情不順暢的時候就愛來這裏出氣,然後在帶些東西,所謂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下床關上門,禇輕語回到桌邊,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殺’字,一筆勾成,三分涼意,七分殺意。
坐在床上,將手絹對準陽光,上麵朦朧著一層淺黃,她冷笑,這大房一脈可真是看的起她;夢鄉之毒無色無味,沾染時間久便會導致吃不下飯,情緒低落,日日消沉,死因大夫也會判為抑鬱過度,思憂過重而死。
最重要的是這夢鄉之毒不會是深府後院的人所擁有的東西,至今為止,她還未清楚禇家是怎樣的境況,這個地方通過記憶也隻知道叫靳凉國,其他一律不知,這對一個殺手是致命的,她決不允許。
原身記憶太少,那些少爺小姐們的欺淩幾乎成了原身的夢魘,並且之前因為懦弱原身並未出府,而六歲以前的父母溫情成了原身夢魘醒來唯一的溫暖。
而如今隻能自己摸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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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占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