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雨乖巧的點了點頭,李東玄放開了她。
陳落雨看著李東玄道:“如果你想要逼問我,那你就別想了。”
李東玄道:“我對那些不感興趣,隻是好奇你能不能為我所用?”
陳落雨道:“絕無可能。”
李東玄將房門關緊,指著一張凳子道:“你坐下聽我說。”
陳落雨乖張坐下,李東玄泡了一盞茶,將茶杯斟滿道:“你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已說過。”
李東玄歎息道:“好吧,那我們不說那些舊時的東西,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能為我所用,我不會虧待你。”
陳落雨眼底閃過一絲動容,但她不傻,問:“餓了可有肉糜?”
李東玄看著消瘦的陳落雨皺眉問:“你做刺客連肉都吃不起?”
陳落雨道:“殺的人全是沒有錢的家夥,家族便不讓我吃太多的東西。”
李東玄大笑:“你真是可憐。”
陳落雨不懂,她看著李東玄道:“可有肉糜?”
李東玄道:“肉糜已不算什麼,我能讓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陳落雨道:“我餓了。”
李東玄從儲物戒指取出大塊的肉與一瓶酒,他走出房子,將柴火升起,陳落雨緊隨其後。
“我吃的都是生肉。”
李東玄再度皺眉,他含著同情的目光看著呆滯的女孩。
她究竟是有多慘?
竟什麼都沒有,連飯也吃不飽。
秋風落葉,那落葉落在肉上。
陳落雨將落葉拾起,雙眼已不知為何,好似入了沙子。
看著已成了金黃色的肉,李東玄從儲物戒指取出了調味料,將細碎的調味料撒上,隨後遞給陳落雨。
“謝謝。”
“不客氣。”
他將酒遞給陳落雨,她喝了一口酒,一口吃肉,這肉實在好吃。
家族的那些頂尖刺客,他們吃的就是這種肉。
金黃色的,好吃的。
她一邊吃一邊落淚,回憶孩時,看著陳同雲吃著肉,穿著好衣衫。
而她隻是一身黑。
人為何不同?
隻因為她是刺客,而且是撿來的刺客。
秋風帶著鹹澀。
這是淚。
陳落雨除了孩時落過淚,不知這是多少年了,她一直冰冷,可今日已不再冰冷。
她就是怪物。
她丟下了肉,已不知去了何處。
李東玄笑了笑道:“好吃就多吃,怎麼這樣就走了?”
李東玄想起了一萬年前的那個朋友。
一萬年了啊。
他是否還是原樣?
李東玄將那些酒喝了幹淨,醒來時,餘秋在他的眼中,看著這位師尊,不知他喝了多少酒。
竟變得如此模樣。
李東玄擦了擦眼道:“你來是為了那女子?”
餘秋跪在地上道:“還請師尊親自前去。”
李東玄臉色一沉道:“刺骨冷寒丹可是無用?”
“是的,那藥力雖是被吸收了,可她反而變得更加寒冷,若是去遲了,恐怕她就要成為冰塑。”
李東玄淡笑道:“恐怕這與她血脈有關,也罷,且隨你前去,不過我不好露麵。”
餘秋取出一張麵具與黑袍遞給李東玄道:“師尊,此事徒兒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