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隻覺得盛堂淩那副模樣十分好笑,微微抿唇後笑道,語氣帶著不屑,好似篤定盛堂淩根本沒有辦法的樣子,“攝政王還是不要浪費大家時間的好。”

盛堂淩被氣到,負手而立,“玄王妃未免太小看本王了,本王又豈是那般無趣之人,隻是這方法太過極端,不知玄王是否會從心做出來。”

沈初寒和獨孤玄對視一眼後,領會到男人眼底的情緒,對著盛堂淩笑道,“攝政王但說無妨。”

盛堂淩上前一步,眾人的視線皆跟隨著他移動,他咳了聲,鄭重其事地說道,“如今你們宮中無主,若是玄王回京——”

賀東權上前幾步打斷盛堂淩的話,“東陵攝政王!你說的是我國的事務,還請您注意自己的分寸!”

在盛堂淩說第一句話的瞬間賀東權就明白盛堂淩的想法,是想讓獨孤玄趁獨孤勝離京之際入宮為主,這就是篡位啊!

他不能讓玄做出這等被天下人唾棄的事!

賀東權隨即看向獨孤玄,“玄?這事你不能做啊!”

獨孤玄回應賀東權一個信任的微笑,“權,你放心,這事我不會做的。”

沈初寒的視線一直都落在獨孤玄的側臉上,先前她也擔心獨孤玄會因為盛堂淩的話而對高高在上的那個位置動心,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的擔心。

不僅僅是沈初寒和賀東權,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包括盛堂淩,他之所以這麼說,不過就是在試探獨孤玄,看他對那個位置有多大的野心。

不過他得到的答案,與他之前的猜測大相徑庭。

獨孤玄忽然開口,是對盛堂淩說的,“攝政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盛堂淩點頭,往旁邊的樹下點點頭,率先走過去。

獨孤玄握了下沈初寒的手,輕聲說,“等我片刻。”

沈初寒笑著點頭,眼中是十分的信任,溫柔回應一聲,“嗯。”

樹蔭之下,獨孤玄和盛堂淩對麵而立,誰都沒有率先打開話頭。隻各自安靜地看向人群的方向。

就在這種安靜的時刻,一隻信鴿落在獨孤玄的肩上,腳上綁著一個信筒,獨孤玄取出信件,當他看待信中內容時,眉頭緊蹙。

信上是八個潦草的字跡,獨孤玄認得出,這是他安放在獨孤勝身邊人的字,可信度極高。

盛堂淩出於好奇,隨意瞟了眼,還是讓他看清了那八個字。

皇上遇刺,危在旦夕。

獨孤玄掌心運內力,將信化為烏有,而盛堂淩轉了個方向,略帶歎氣的說道,“看來是有人不想要玄王好過,使出一招借刀殺人。”

獨孤玄冷笑,“讓攝政王看笑話了,我的敵人自然多,但好在我還有盟友,不比攝政王,一人敵萬人,連個後盾後沒有。”

“嗬,玄王不必在此五十步笑百步,如今你這情形又比我好到哪裏去?”

兩個男人在互相嘲諷,各自的神情都被沈初寒盡收眼底,她瞧出獨孤玄看信之後驚訝的神色,連忙叫來麒四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