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祁燁半弓著身子站在鸞儀宮裏,上座的皇後,正端著茶盞輕呷了一口:“怎麼樣,大楚的那個昭和公主找到了嗎?”
祁燁搖了搖頭:“兒臣無能,自公主跳崖開始,兒臣便派人巡查,可是直至今日也沒有消息。”
皇後聞言將手裏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旁邊的矮桌上:“確實是無能,這個公主身上有大楚真正的命脈,無論如何,你也要找到她完成大楚和大晉的聯姻。”
祁燁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且越發的用力:“兒臣,定當完成此事。”
“退下吧,本宮也乏了。”皇後見祁燁已經鬆口,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在留他。
今日來京城裏流言四起,皆是說祁燁為得沒人,不惜在晉皇下令撤兵之際,還一舉攻滅了大楚,謠言越來越有止不住的架勢,是以今天帝後二人皆是對祁燁一陣的說道。
從皇後宮裏出來了以後,祁燁就黑沉著一張臉,他的貼身侍衛方侍衛見狀,倒是深切的明白皇後娘娘深思的是什麼。
隻是可惜了,太子殿下雖有心上之人,但隻怕是為了權勢,也不得不讓那個大楚的公主坐上太子妃之位。
隻是說起這個消失許久的太子妃,方侍衛倒是想起了什麼,他連忙吵著祁燁道:“殿下,前些日子從渭水湖畔回來時,可是說在哪裏遇上了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且穿戴不俗?”
祁燁點點頭,突然看著他:“怎麼了?”
方侍衛思忖了一下,然後對著祁燁說到:“殿下,你仔細想想,渭水的上遊是何地?”
“渭水上遊……岐山……大楚公主墜崖的地方,你的意思是……”祁燁很快就明白看過來,那名女子,是啊,在哪個時間那麼巧的出現在了渭水河裏,隻是他當時忙著找追殺自己的人,倒是沒有想到這裏去。
現在仔細想想,當時刺殺他的另外一撥黑衣人可不就是看到了他手中的女子,才撤退的嗎,可笑當時他還想不明白。
祁燁頓住了一下,便急衝衝的往宮外走,難怪再遇她,她會對他拔刀相向,好指責他殺光了她的族人,若她是大楚公主,那便就不足為奇了。
一路上祁燁都衝衝忙忙的,若這個女人真的是大楚的公主,那他便可推了這兩國聯姻,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到大楚的國本。
想到此,他的眸子眯了一下,然後叮囑車外的車夫再快一點。
車夫連忙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車裏坐的是貴人,再快可就顛簸的不成樣子了,到時衝撞了貴人,他如何擔待的起。
車裏的祁燁倒是沒有在乎車顛不顛簸,他剛剛已經派遣方侍衛去提前些天刺殺他的那個人了。
據他們所說此人便是大楚的將軍,那名女子是不是大楚的公主,待會便能知曉。
祁燁剛進王府,便吩咐管家去把上午的那名女子從柴房帶出來,管家見祁燁一回府便想起了那名女子,整個人支支吾吾的。
祁燁眉頭一皺,當即問到:“發生何事了?”
“你剛走,宋,宋小姐就來把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