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人,差點忘了,她還帶了對付他的東西呢。
她一副避之不及的倉皇樣兒,卻逗得祁宇凡樂了。
瀟瀟朝他一瞪眼,即是張牙舞爪的來勢洶洶,“你到底放不放?”
“我不是說過,對你,我會奉陪到底。”
真是無賴如他,一成不減。
“當真?”瀟瀟悄悄從袖中倒出一樣東西,原是緊握著的,見他坦然一笑,她便隨意了。
一陣轟然鳴響,煙霧散去,留下的,隻一人。
“回王爺,昨夜屬下已找了方圓百裏,還是沒有王妃的蹤跡。”
她怎麼又帶了這些玩意兒?那時雖護著她,可,待他清醒過來,原本躺在懷中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該死,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樣受了傷,到底去了哪裏?莫非又是被那個人?
昨晚瀟瀟絕不是一人在水畔,他確實聽見了陌生的聲音。
祁宇凡開始對自己有些惱怒,為何會難以自控的對她說了那麼多,明明隻要把她帶回來就好,還是自己始終奢望著她會心甘情願的……
“王兄,”祁宇軒拽著一人,人未到語先落。
祁宇凡正係著外衫,地上還散落著不少布紗,偶有些血跡,兩人一目了然。
祁宇軒憤憤的一把拉了身後的人上前,“你自己說,你這幾日都去了哪兒,跟誰在一起?”
祁遊樂猝不及防的就見了尚算衣衫不整的他,急忙回身站定,“我,我就在這孟遙城啊,一個人,”
“廢話,你要是沒在這兒,我能逮到你嗎,你既說沒與瀟瀟在一起,又為什麼不肯說出藏身處?”
“你才廢話,你要是知道了去殺人滅口怎麼辦,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就喜歡落井下石。”
哼,若是讓他見著了,自己扳回一成的勝算可就沒了,祁遊樂也懶得跟他做口舌之爭,事實證明,多年來與他演練的結果是,慘不忍睹。對著個小乞丐也逞不了什麼威風。
“我早說了,放榜那主意不是我出的,再說了,就為你這樣的,還去殺人滅口,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祁宇軒一臉不屑,卻見祁遊樂往裏瞧著,半晌不語,自是有些沒趣的住了口。
那些未及合上的藥箱瓶罐,換來某人內心的喟然長歎。
昨天出門前,千叮萬囑過讓她不要帶,連一貫縱容她的易風也幫忙勸了,恐她一個不小心會傷及無辜,誰想她真藏了,在煙雨樓的時候也沒能成功銷毀。
這下可好,到底是傷了最無辜的王兄。
祁宇凡見她盯著床邊的藥箱若有所思的樣子,並不像以往咋咋呼呼的嚷了,有些奇怪,眉輕一挑道,“見過她了?”
對著王兄撒謊,還是有些困難的,祁遊樂洋洋的打了個困倦的哈欠,肯定的搖了搖頭,“沒,沒見過。”
又一人悄然闖入,卻是神采飛揚,“幾位殿下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