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今以後我就是陰陽眼了,感覺很恐怖。
我回去一定要去找孫奶奶,給我看看,如果我能看見鬼怪,那什麼惡心的恐怖的不都會天天縈繞在我身邊。我甚至不敢往下想。
我又頗感疲憊,剛剛沒多久,又困了。閉上眼睛,仍然能感覺到微微涼氣在我身邊縈繞。
歐陽淺風就這樣陪在我身邊,我沉沉的陷入夢鄉。
我仿佛到了廢棄的舊工廠,看到了那兩個人,矮個子男人掐著我的脖子,我都快喘不上氣了。
嘴裏念念有詞“臭丫頭,你以為你就逃得了嗎,哈哈…”那聲音回蕩在工廠裏麵,充滿了邪惡,恐怖,淫笑…
高個子男的走近我,把我的衣服撕開,“你把我哥倆害成這樣,這筆賬怎麼算?”
我抬頭看到了他倆臉上已經血肉橫飛,身上還被支架貫穿著,手上纏的繃帶已經被血浸濕。
惡臭的氣味從他倆身上散發著,手臂被劃傷的地方,肉皮已經翻了過來,還有白色的蛆和黑色的蟲子在體內爬行著。
我呐喊,撕吼這,去增加他倆的興致,狂笑著…
我努力掙開他的手,他卻更用力氣把我架起,我的腳已經離開地麵,在半空中晃動著…
隻看見雨言出現在我麵前,我拚命的衝她搖頭,示意不要過來。
雨言衝我跑過來,高個子男的看到她,眼睛已經眯起來,跑上去,一把抓住雨言,斜過眼睛看著我:“她是來找你的?”
“放…開她,有什麼…衝我來。”我咬牙切齒地說。
“哎呦,自身難保,還挺講義氣啊,惹了我,我讓你親自看著對你重要的人,在你眼前死去!”高個子男的瞪大眼珠子,掛著血絲的嘴說到。
然後把雨言帶到我麵前,用帶著蛆得手扒開雨言的衣服,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劃著,很快雨言的身上全都是血。
我拚了命的呐喊,扭動著身子…
我嘭的坐了起來,隻看我還在醫院,原來都是夢…
我的臉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頭發都已經被浸濕,枕頭上都被浸濕了。
“姑娘是不是做夢了?”坐在我床邊的歐陽淺風看著我說道。
我才知道他也在,由於剛才起來的太猛,看到他,才知道離的他太近了。還有那麼五厘米就臉貼上臉,嘴唇碰嘴唇了。
看著他,雖然他是鬼,除了黑眼圈,還是很俊俏的,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卻想不起來。
離他太近了,我迅速朝後麵挪了一下,畢竟剛才裏的太近。我的心砰砰跳的又快又亂,跟有頭小鹿似的,臉熱得不行。
我在害羞嗎?
而歐陽淺風則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已經都快忘記了呼吸。
他的手很涼,但是卻很柔和。涼的溫暖,也許用詞很矛盾,但是就是這種感覺。
這個動作就這樣僵持著…
我倆的眼睛就這樣對視著,歐陽淺風把手挪走,故作淡定的說“姑娘並無大礙,可能做噩夢嚇到了,好好休息,不會再做噩夢了。我會守在姑娘身邊的。”
便飄到了窗前,看外麵的風景。
我默默的躺下,心裏卻平靜不了。
而窗前的歐陽淺風嘴角卻掛上了一個弧度,心裏增加了從未有過的情愫。
當他看向窗鏡上映出李愛默的影子,卻想到:我要保護她!
她的夢裏,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她心裏留下了陰影。
但是他卻不能為她做些什麼,隻因為人鬼相隔,兩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