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雪 壹 第一日(2)(1 / 2)

中國人開創了科舉製,從而考試開始流行起來。

我就讀的學校,有著兩百年的曆史,始建於清雍正時期,校園裏綠化很好,有假山池沼,因地製宜的樹木隨處可見,七八十年的不少,百二十年的也有幾株,那最年小的也有二三十年歲。第二教學樓的教室的回廊上,站滿了等待的考生,英語提前半小時進考場。

“李輝”一個熟悉的同學對我打了下招呼。我對著他笑著點點頭。

“李輝”,又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同學向我打了下招呼,我依舊笑著點點頭。

從這上麵看貌似我的人緣不錯,但在學校裏我的表現並不突出,成績處於中遊水平,長得也很大眾化,自小體質弱,調皮搗蛋基本上是沒我的份兒的,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也許是因為我太平常,和別人的交集不多,衝突自然也不多,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有什麼讓人嫉恨的,連老師點名回答問題都很少叫到我,所以貌似和誰的關係都很好,而從另一方麵看我和誰都沒什麼較深的友誼。

不知道誰喊了聲“老師來了“,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擁堵在走廊的同學紛紛自覺的讓開了條道。走出來的是位女老師,很漂亮,個子在女生中間算的高的,大概一米六七左右,帶著眼鏡,一頭披肩的長發,身材苗條,穿的是學校發給老師的黑色的職業套裝,脖子上圍著一條紗織的圍巾。

這老師我也認得,是三班的曆史老師,叫唐婉。之所以說認識,倒不是因為她是個美女。她是教曆史的,諸多學科中,我唯一喜歡和算得上好的,便隻有曆史。因為喜歡所以經常問老師些不懂的問題,雖然唐婉教的不是我們班,但如果我們班的老師不在,有時候她便會幫我解答。一來二去,和她便熟悉起來,心裏隱隱對這個比自己大七八歲的姐姐一樣的女人有了好感,當然這一切都是不能表達的。

人群裏三班的學生紛紛向她打招呼,她也客氣的點頭回應。而我,可能是因為那一點好感,讓我無法坦然麵對她,便背過身去假裝看向另一邊。直到確認她走過去了,才回過身來,望著她離去的美麗背影。

當開考鈴聲響起,所有的同學井然有序的進入了各自的考場,看著這一幕,我不由得對網絡上一些批評中國人不守秩序的言論感到厭惡,我國人哪裏是那少部分人能夠代表的?

此時,我原本有點緊張的心,開始放了下來。自己有個小特點,麵對什麼大事,事情發生之前,我會很緊張,會考慮各種意外情況,可是到了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又能夠比較沉著的應對。大概是心裏想,反正伸是一刀,縮也是一刀,已經逃不掉了,就當死豬不怕開水燙吧。如此我來到了位於三樓的零三零七號考場。

英語是全校一起考,所以考場分布很廣,而英語恰恰又是很多考生的死穴,所以監考也是很嚴的。每個考場四十名考生,有兩名監考老師,配備的有金屬探測器和屏蔽儀。作弊一旦被抓到,就要通報批評。這對於哪個人來說都是件醜人的事,除非是那些個尋求刺激而叛逆的。但是不得不佩服的是如此“嚴峻”的情況下,每次都還有人“作案成功”。

而我自然不在這一例之中,也沒資格在這一類人之中。沒那本事,也沒那必要,雖然每次隻是將將及格,可是如果作弊,自己會害怕,完事後也會患得患失,一旦失敗整堂考試都會受影響。我也做過一兩次弊,可是實在受不了之中的緊張和之後自己良心的譴責,所以也就隻好老老實實的靠自己了。這也許隻是我為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但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人就做什麼事,有些事要做也得有資本,不是嗎?

我在考場門口停了下來,等待老師的檢查。當前一名同學檢查進去之後,我上前,抬頭一看。心為之一縮,嗬嗬,我們考場的監考老師之一,正是唐婉。我僵硬的抬起雙臂,又僵硬的笑了笑,叫道:“唐老師”,唐婉微微點頭拿著金屬探測儀例行公事的往我身上掃了掃,然後對我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別緊張,考的好點。”我快速點了兩下頭,飛一般的逃進了教室。坐在教室裏的我眼睛一直盯著在門口檢查的唐婉,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我甚至有點欣喜能和她處在一個教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