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同獨孤無名一起進去辦一些事情的,結果也被困在了裏麵,迪莉婭大人尚且無計可施,我們自然也不會例外,後來越哲確實來了,但是結果卻是買一送一,有去無回。”
麵對如此不靠譜越哲,吳尚滿腦門黑線。
何啟一臉苦笑:“其實,是暗中的那個存在放我出來的,不然我也沒有任何的機會,在那裏,她想誰死,誰就必死無疑!”
“她?母胎!?”
吳尚看到何啟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
何啟忽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主神那裏,一般恭敬的叫法是聖母大人,你那種叫法也隻有伊達爾才會那麼說,他向來都是蠻橫無理的。”
“不要這樣看著我,如今我隻能告訴你,她很強大,強大到讓主神都戰栗的地步,我在重獄,表麵上是效力於伊達爾,實則實在效命聖母大人,越哲恰恰相反,他真正是在效命沙利葉,你除掉的影子才是唯獨屬於伊達爾!”
吳尚的眉頭越皺越深:“這麼複雜!”
他已經有些聽不懂何啟話中的意思了,何啟看到他這幅樣子,隻是灑然的一笑:“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世間萬物,皆有命數。”
吳尚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何啟不遠多遠,他也自然不會強求。如此這般,倒也更好,自習親自前往查看一番。
“我們這一次要去哪裏?是重獄麼?”
“長生天。”何啟搖搖頭,緩緩的吐出這三個字,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神族的始源。”
吳尚全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何啟,許久才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局棋,而你我作為其中的棋子,這手筆未免有些太大了!”
聽到吳尚的感歎,何啟麵色冷厲,眼中寒光閃閃,吳尚的話分明戳中了他心中某些最為敏感的區域,閉眼沉思片刻後,
“走吧,沒有多少時間了。”
。。。 。。。
吳尚又看了一眼,在前方的林子中,探出一個小巧的腦袋,一張精致的俏臉,令月光都為之失色,可惜是假的。
那是一隻屍妖,吳尚感覺應該就是之前帶他到神墓去的那一隻。
吳尚忽然笑著道:“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圈套啊,上一次神墓之行不也是相同的套路麼。”
何啟扶著樹幹,道:“你這樣想也不無道理,其實我很早也想到了,屍妖一直以來就被稱為是聖母大人的使者,我一直都還不相信,現在想來有可能是真的了,要不然聖母大人也沒有必要留下那麼多人然後放我出來吧。”
吳尚忽然悚然,盯著前麵的那隻屍妖,眼前又浮現出來神墓宮殿中那一片藍瑩瑩的光點,莫非是這東西?
真夠惡心的。
一時間,隻感覺陰風陣陣,讓人隻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吳尚身上長袍也是迎風鼓動。
吳尚情不自禁的呸了一口,搞得一邊的何啟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走吧,這頭畜生我早晚要殺了它!”吳尚說罷,率先行去,那頭屍妖看到吳尚跟了上來,便一個飛躥,跑在了前麵,看著自己女人的臉龐長在一頭畜生身上同時還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絕對是一件相當折磨人的事情,吳尚覺得這都是對自己耐心的一種考驗,好幾次差一點兒就動了手,直接將前麵那頭畜生劈死。
何啟隨意的一笑,雖然他的身體有些虛弱,不過想要跟上也並不算困難,隻不過隔一陣子就要停下來歇一歇。
兩個人就這樣走走停停,那隻屍妖一直在前麵領路,吳尚一邊跟在那頭畜生後麵一邊問道:“長生天每一次的位置都不一樣麼?”
何啟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長生天是隨是可以移動的,完全憑借著聖母大人的意思做主。”
“不可能!”吳尚斷然道,“哪有這樣的道理,一定有一個固定的方位,不想讓人知道罷了。”
何啟不動聲色,麵無表情,他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也許吳尚的想法也有道理,這如同修煉一般,萬變不離其宗。
但長生天的固定方位確實是沒有人發覺過。
何啟笑著道:“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事情,也是關於這屍妖的, 不知道你願意聽否。”
吳尚麵無表情,但他表情卻是給何啟很好的回答。
“嗬嗬,”何啟笑了笑,便緩緩道:“據說在好久之前,曾經有一個城主,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兩個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有一次城主大人外出打獵的時候就遇上了一隻屍妖,當時城主看到了自己妻子的麵容,他誤以為自己的女人是一隻妖怪,頓時大驚失色,跌落馬下,變得瘋瘋癲癲了起來。後來回到城中,城主也是惶惶終日,不能安靈,麵對自己的妻子,也是由最初的恩愛,變為厭煩,恐懼!那你猜猜後麵的結局是怎樣的?”
“不知道。”
吳尚搖搖頭,對於未知的事情,他不想妄加揣測,即使他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推測與答案。
“他最終醉酒殺死了他的妻子,火燒屍體,但從此城主卻噩夢纏身,終日不得安生,他覺得是妖孽神識未滅,回來糾纏他,於是四處尋訪高人,希望能得到驅除魔障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