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家丹丹。秘書長,你不救我們,我們就沒活路了啊。”邱建平邊說邊往前爬,最後竟抱住了馬英傑的腿。
“邱書記,你別這樣,快起來。”鄧散新趕忙上去扶他。邱建平死死地抱著馬英傑,不起,一雙老眼裏流著渾濁的淚,望著馬英傑繼續說:“秘書長,你救救我們一家吧。”
“到底怎麼回事?”馬英傑並沒急著去撫邱建平,他這雙腿,被不少人抱過,有次在大街上讓一年輕婦女抱半天不丟,那是路邊擺小攤的一外來工,小攤被城管砸了,四歲的孩子也被城管打得頭破血流,躺在醫院裏沒錢醫治,城管又不管,情急之下才攔他的車,找他告狀。
“老邱,你起來,有話好好說!”鄧散新發了火。目光哆哆嗦嗦,在馬英傑臉上撞著,生怕馬英傑發火。
葉小青也過來拉邱建平,她和鄧散新兩人合力,才將邱建平拉了起來。
原來路明飛已經將邱丹丹安排在一小別墅裏,這別墅一看就是別人送的,特精致那種,外表上很像一個秀氣的女人。位於省城最北端的南湖邊上,南湖對麵就是茫茫蒼蒼的嶽王山。邱丹丹對山沒興趣,對南湖也沒興趣,這些都不在她的認知範圍內,她隻對自己的下一步有興趣。路明飛派了兩個手下侍候她,一男一女,男孩帥氣,大約二十二、三歲,高高大大,很有股玉樹臨風的樣子。女孩也就十七八歲,長得水靈,一雙眼毛茸茸的,像個玩具娃娃。但舉止又不是一個十七、八歲女孩所具有的,特成熟,也特老到。他們稱呼邱丹丹為邱姐,客客氣氣,端水捧茶都怕驚動了邱丹丹,衝她笑時,也是軟軟的,一笑而過,留下一大串懸念給邱丹丹去想。
路明飛把邱丹丹安排住在別墅裏後,就走了。留著邱丹丹安安靜靜在別墅裏,路明飛再來時,胳膊上還掛著一女人,特性格,奔放至極,一看就是混演藝圈的。邱丹丹鬆下一口氣,至少路明飛又有新歡了,隻要路明飛有新歡,她就有機會逃走。她想得太簡單,以為傍上了路明飛,就可以進入他們的核心部分,但是路明飛顯然處處防著她,而且把她往死裏變態地玩弄著。現在路明飛帶著別的女人,她應該還算安全。
“怎麼樣,住這裏還習慣吧?”路明飛很習慣,邊問邊拿出一隻手撫摸著奔放女人的手,奔放女人也用曖昧的目光看著她,裏麵掩不住欣賞的成分。
“無所謂習慣不習慣,一覺醒來還活著就是了。”邱丹丹道說了一句。她說的是實話,如今能活下去就是一種福,無所謂像狗一樣活還是像豬一樣活。
“聽這口氣像是不舒服,我沒慢怠你吧?還是他們慢怠了你?”路明飛咳嗽一聲,一對金童玉女就像鴿子一樣撲閃著翅膀飛到了他麵前。
“她怎麼不高興?”路明飛問那男孩。
“回老大,姐姐心上有傷。”男孩說得特到位。
“那就把她的傷治好。”路明飛並沒像邱丹丹擔心的那樣對男孩大罵出口,反而露出極少見的溫柔,給了男孩一句溫情脈脈的話。後來邱丹丹才知道,路明飛極少對自己手下謾罵,出手教訓更是從未有過。
路明飛在金童玉女的侍候下坐下,那位奔放女子坐在另一張凳子上,手伸過去,握住路明飛的手。像是稍一鬆開,路明飛就會撲騰騰飛了,可路明飛並不做出要飛的樣子。
“不怕,到我這裏,你既不受辱也不受屈,我會好好待你。”路明飛說。
“無所謂。”邱丹丹站著,身體擺成一個隨風而逝的動作,其實她是不想讓路明飛看清她的眼。女人的臉盤會迷惑男人,女人的身段會刺激男人,女人的腰會讓男人瘦,女人的大腿會讓男人肥,女人的眼睛卻會出賣自己。
“說說吧,你是怎麼跟他認識的?”路明飛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柔,一點沒有強迫的意思。讓人懷疑眼前的這個路明飛跟傳說中的那個路明飛根本就是兩個人。
邱丹丹沒說。她不知道有什麼可說,她隻期望所有的魔鬼能離她遠一點,她向往自由。
“老大讓你說,你就說吧,不用怕的,有我給你做主呢。”一直握著路明飛手的奔放女人開了口,她的聲音很甜,這讓邱丹丹意外,耳朵裏似有一股清泉流過。她看了一眼奔放女人,覺得她不像惡人,但她是什麼樣的女人,邱丹丹決斷不出。邱丹丹快要喪失判斷力了。
“說吧,把一切都講給我。”路明飛顯得很有耐心。金童玉女中的男孩衝她示示眼色,意思是讓她趕快回老大話。玉女倒是一臉的與已無關,在給魚缸裏的魚喂食。
“不想說是不,好,那你繼續養著吧,哪天想說了,讓他們告我一聲。”然後起身,衝握著他手的奔放女子說:“我們走。”
邱丹丹最終還是沒能裝成啞巴,斷斷續續將自己跟古慶明的一切說了。她說的時候,路明飛聽得很仔細,很認真,全神貫注。像一個沒有多少見識的小學生,認真聆聽邱丹丹每一句話。聽到唏噓處,也要為邱丹丹歎出那麼一聲,似乎為這個女子的悲慘遭遇鳴不平。
“這個公子爺還挺不錯的嘛,怎麼又成了摧花大王?”聽到這,馬英傑有點不明白,插話問道。如果路明飛肯定如此待著邱丹丹的話,馬英傑也認為邱丹丹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鄧散新咂咂舌,他講得太囉嗦了,馬上調整方式,揀重點往下說。
馬英傑才知道,路明飛並不是真對邱丹丹好,所以把邱丹丹帶到他這裏,並熱情有禮待她,就是想讓邱丹丹完完整整把跟吳都各路人物的關係,當然最想知道還有邱丹丹和常務副市長古慶明之間的醜事美事說出來。路明飛喜歡聽這些,尤其床上的事,尤其是古慶明怎麼變著法子折騰邱丹丹的。聽這些的時候,路明飛身邊是換了女人的,不是那天來的那位奔放女,是另一位,路明飛叫她小燦。一個非常小非常嫩的女孩,頂多也就十六歲,但發育異常豐滿,甚至到了驚人眼球的程度,就連邱丹丹這樣自信不輸給別人的女人,也會自慚形穢地避開目光。
###第191章 大公子的玩法
路明飛邊聽,邊將手放進小燦的懷中,放得很野。小燦在路明飛一連串的進攻下,很快發出呀呀的呻吟。其實她早就忍不住了,路明飛非要邱丹丹把細節講清楚,講慢點,那細節哪是她一個女兒家聽的?
講完,路明飛就情急地抱起小燦,往隔壁一間屋子去了,一股浪騰起來,淹沒整幢別墅。濤聲飛來,弄得這屋的邱丹丹活不了也死不了。
講其他事的時候,路明飛身邊就是那位奔放女了。鄧散新告訴馬英傑,奔放女不是別人,是路明飛妹妹,當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這是路家的秘密,也是江南省的秘密。路鑫波在外麵給路明飛生下好幾位妹妹弟弟,可惜路明飛隻喜歡這一位,常常將她帶到身邊,還給她起了一個特別好聽的名字:路甜甜。這女孩的母親是省裏一著名地方戲演員,現在擔任省歌劇院院長。
“路明飛這樣做,有何目的?”馬英傑不喜歡聽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對路家父子的荒唐生活也缺少興趣。他急著要知道,邱丹丹目前在何處,在路明飛手裏又經曆了什麼?
“他把邱丹丹當成了一張牌,想來控製吳都。”鄧散新說了一句。
馬英傑心裏“嗵”地一聲,原來如此!這些人真是心機用盡,一個比一個狠辣啊。
“他沒對邱丹丹下毒手?”半天,馬英傑還是不大放心地問了一句。
“暫時沒有,但邱丹丹在他手裏一點自由也沒。看著是關心,其實是拿邱丹丹當人質,目的估計是征對秘書長你了。”
“一夥變態!”馬英傑氣憤不已地罵了一聲,他知道邱丹丹在路明飛手裏不會有好日子過,可是還沒想到路明飛居然拿邱丹丹壓製於他,就為了那些地嗎?
了解邱丹丹的現狀後,馬英傑恨恨自責一番。現在是該到他自責的時候了,再不自責,怕是以後連自責的機會都沒。馬英傑真是悔得要死,邱丹丹到今天,某種程度就是他害的,是他給了她錯誤的希望,而又把這希望擔不起來。包括死去的錢富華,也是因為他。如果他能果決一些,如果他能強勢一些,所有事就不會這樣!
不會這樣!馬英傑的拳頭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說吧,你們想怎麼辦?”怒過之後,馬英傑將真誠的目光對住了葉小青他們。
這一天,在吳都這家毫不起眼的茶坊裏,馬英傑做出了一個異常驚人的決定,他要出拳了!
就在馬英傑和邱建平在一起的這天,司徒蘭很晚了才回到羅天運的小二樓。
司徒蘭每次要來吳都都是搞突然襲擊,提前根本不給羅天運吭一聲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搞得跟一陣風一樣。隻是這次破了例,提前讓馬英傑通知了羅天運,可是人一到吳都,就開始管他的事情,這一點讓羅天運很頭痛。
這天夜裏羅天運一直唉聲歎氣,攤上司徒蘭這小姨子,實在沒一點辦法。她就是使性子不回來,他也拿她沒半點辦法。好在,馬英傑和她在一起,羅天運倒也放心一點點。任由司徒蘭折騰,她就是這樣,閑得發慌,不折騰點事出來,她就不好過。
羅天運一直等著司徒蘭回家,當他聽見門響時,趕緊去開門,司徒蘭晃頭晃腦裏回來了,見是羅天運開門,也沒理他,大搖在擺地往裏闖,可司徒蘭顯然是喝了酒,一身酒氣,羅天運本能地皺起了眉頭,這可是吳都啊,她又喝這麼多酒,還不知道是在哪裏喝的,一個書記的夫人,在外喝成這個樣子,傳出去的話,他臉上是很沒光彩的。
“行啊,司徒蘭,越來越有長勁了,還能喝酒了,而且喝成這個樣子。”羅天運怒恨恨瞪著司徒蘭,恨不得搧她一頓。
司徒蘭不予理睬,拿著一串葡萄欣賞半天,伸出舌頭舔了下,撲一聲,吸進一隻,有滋有味地瞬著。羅天運發現司徒蘭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氣,臉頰紅撲撲的,額頭也是紅的,脖頸處更紅。
“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羅天運問。
“我心煩,借酒壓愁你懂不懂,我的姐夫哥。”司徒蘭一邊踢掉鞋子,一邊說。那樣子就如從前一樣,霸道,蠻不講理。司徒蘭踢掉鞋子後,卻找半天沒找到拖鞋,口氣凶凶地說:“拖鞋呢,快拿來。”
羅天運趕忙將拖鞋拿給司徒蘭,司徒蘭打個酒嗝,很熏人,羅天運扭了下頭,讓那股討厭的氣味溜走。
“你就不能少喝點啊,坐一天飛機,還要喝酒,身體能受得了?”羅天運邊嘮叨邊去倒水。
司徒蘭卻搶白了羅天運一句:“姐夫,你怎麼現在倒記得關心我了呢?那個野丫頭呢?你不是要她的嗎?她在哪裏呢?怎麼不領回這個家呢?人呢?去哪了?”司徒蘭誇張地看著,眼睛卻四處溜著,似乎欒小雪就在這個房間裏,也似乎欒小雪就來過這個家一樣。
“屋子收拾好了,洗洗早點睡,我睡書房。”羅天運說完,看了司徒蘭一眼,想回書房去。他實在不想和司徒蘭討論欒小雪的問題,這個問題沒辦法討論。
司徒蘭卻又說話了:“你怎麼不問我跟誰喝酒?”
“管我什麼事。”羅天運丟下一句,扭開目光。他不能多看,酒後的司徒蘭更顯嫵媚,從哪個角度講,她都是美人,不但美,更野,奔放,狂熱,像一頭性感的豹子。尤其那一對胸,簡直呼之欲出。歐陽家這一對姊妹,發育異常的驚人,司徒蘭幾個地方都勝過她姐,屁股高翹,兩腿修長而勻稱,胸脯堅挺飽滿,而且絲毫不見下垂。她的胸脯更像外國人的,結結實實長在那兒,如一對驕兔,時刻準備著跳出來。乳溝優雅而性感,將兩汪誘惑緩緩引到了下麵。
對一個沒有老婆的男人來說,這樣的女人是危險的。羅天運暗暗給自己敲警鍾,生怕先亂掉方寸,又讓司徒蘭發瘋,他對司徒蘭是斷然不能當作女人看的,她就是他的一個妹妹,這一點,不能改,也沒辦法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