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聞到了汪碧茹身上散發出的芬芳氣息。他已經好久沒有聞到這這種襲人魂魄的芬芳了,青春的本能在體內開始湧動。他一把捉住汪碧茹綿軟細嫩的小手。頓時,他感到一陣心顫。
汪碧茹躲閃不及,扭動著腰肢想抽回自己的雙手,臉上亦羞亦嗔。
談嶽一見,昔日歡愉的體驗引導他緊緊地摟住汪碧茹。瞬間,快感布滿了他的全身。他血脈賁張,下體膨脹。他猛烈地狂吻汪碧茹。
“你——”汪碧茹歪著頭,急得說不出話來。
“碧茹!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好嗎?”談嶽喘著粗氣說道。
“快鬆開!我——”汪碧茹拚命扭動身體。
汪碧茹的扭動令談嶽無法自製。他把汪碧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一邊要解她的衣服,一邊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說:“茹……答應我,我會好好待你的……”
“篤篤篤。”
兩人的耳邊突然想起了清脆的敲門聲。那是指關節敲在木門上發出的焦急而又克製的聲音。
談嶽連忙鬆開手,抬起身。汪碧茹一邊理理衣服和頭發,一邊問道:“誰呀?”
“汪科長,是我。鄭少青。”
汪碧茹平靜了一下心情,走到門口打開門。
鄭少青一見屋內有兩個人,氣氛又有點異樣,就說道:“汪科長,打攪了。”
“沒事。他是我的同學。叫談嶽。和我們是同行。”汪碧茹有點尷尬。她一時不知以什麼樣的口吻和鄭少青說話。
“哦。同行。幸會。”鄭少青把手伸向談嶽。“在哪裏高就?”
談嶽悻悻地伸出手,勉強握了一下:“保密局機要室。”
汪碧茹的心情糟透了。本來興致很高地要去見鄭少青,卻來了不想見的談嶽;談嶽正在胡鬧,鄭少青卻又來了,令她又喜又憂。好在她畢竟是一個經過特訓的情報人員,片刻的不安之後,她問鄭少青:“你來有事嗎?”
鄭少青克製著自己的不快。他知道汪碧茹對自己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愛自己。自己當然也愛汪碧茹。隻不過,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這種愛不會有結果。所以沒有挑破這種感情。但是,當他突然看到汪碧茹和這個高個子男人在家獨處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湧起一陣醋意,甚至懷疑起汪碧茹的品行。
“二廳有緊急會議,要你參加。”二廳即國防部第二廳,主管情報工作。
“今天星期天,怎麼突然想起開會了?”汪碧茹在心裏說道。
“哦。說了是開什麼會嗎。”她問道。
“沒有說。說四點開始。隻要在京,務必參加。我估計和報務工作有關吧。”鄭少青回答。
“那就走吧。”汪碧茹站起來,“以後記得先打個電話過來。”她打了一個官腔。主要原因是談嶽在場。
“打了。當時你不在家。我估計你是到火車站送老伯去了。二廳催得急,我就直接開著吉普來接你了。”鄭少青昨天應汪碧茹父親的邀請,來喝過碧螺春,也知道汪父今天離開南京回蘇州。
汪碧茹一聽,情緒有所好轉,說道:“走吧。”
談嶽正坐立不安,一聽這話,首先站起來,低了一下頭,出了門外。
“談嶽。你去哪裏?”三人剛出門,汪碧茹就問談嶽。畢竟是曾經的戀人,特別是談嶽剛才咬著她耳朵說“我會好好待你的”時候,她真有點動搖了。他受到了自己的傷害,禮節性的關心還是需要的。
“你別管了。我去看戲去。”談嶽沉著臉說。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不幸可能跟汪碧茹的這個下級有關。這家夥叫鄭什麼?不想知道,懶得問。
“哦。那不正好是順路嗎。跟我們一塊走。”
談嶽想早早地離開這兩人,鄭少青也想談嶽早點走,好尋機問問汪碧茹,這個高個子為什麼在這裏。唯有汪碧茹心情很複雜,就又說了一句:“談嶽,你就上車吧。何必走路呢。”
談嶽回了一句“不必了”,就自顧自地走了。
汪碧茹和鄭少青上了吉普。路上,汪碧茹將她和談嶽的情況告訴了鄭少青。鄭少青一邊“哦、哦”地答應著,一邊開著吉普,直奔二廳會議室而來。
會議室不大,二三十個人就坐滿了。他們都是來自國防部各個部門的機要人員。汪碧茹和鄭少青在第五排坐了下來。
他們看到小型主席台正中的位置空著,兩邊各坐著一個人。左邊是杜林甫,右邊是二廳廳長辦公室的一位秘書。汪碧茹和鄭少青都認識他們。
隻見杜林甫向台下招了招手。隨即,台下前排座位中站起一個人向杜林甫走去。
鄭少青看見那個人身材挺拔,步履從容。估計年紀也不大,在三十歲左右。
他走到杜林甫身邊,微微低下頭,嘴角掛著一個小酒窩,問道:“處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