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誌看到吃驚的夏雲洛,不禁聳聳肩,又道:“是,我一直在找她,從一開始就在找了。我跳下死亡之淵,在那裏沒有找到她,便又離開繼續尋找了。其實想想就知道木以凝沒有死了,要是她真的死了,你想木隨行那麼疼愛她,又怎麼肯善罷甘休,不派人下死亡之淵尋找她的屍體?在沒有找到她屍體的時候,他就給她立了墓碑,他不過是想掩人耳目罷了。”
“但是他一夜之間白了頭。”夏雲洛忘不了自己那個時候在死亡之淵之上看到的木隨行,他一臉的憔悴,滿頭的銀絲,紅腫的雙眸,那些都在說明他的喪女之痛。要他怎麼去懷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當然會一夜之間白了頭,”張宏誌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越發的冰冷,“那個時候木以凝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夠醒來。他自然很害怕,很擔心……”
“昏迷不醒?”夏雲洛驚異,他現在隻知道木以凝還活著,知道自己能夠再次見到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開心幸福,卻沒有想過現在的木以凝過得如何。
“哼哼……”張宏誌冷笑一聲,倒也打算慢慢告訴夏雲洛,便有道,“外麵風大,外麵到裏麵去說吧。”
夏雲洛聽罷,便也跟著張宏誌往船艙裏走了。
“我想你剛剛也看到了吧,我殺了那個人,”張宏誌淡笑,那個笑容卻是夏雲洛從不曾見過的,他繼續說道,“他是冰雪島的人,說白了,就是夕陽教的人,我就是逼問他才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夏雲洛和張宏誌走到船艙內,兩人便緩緩地坐了下來,張宏誌又道:“木以凝在墜入死亡之淵的時候就被梁忠及時救下了,梁忠在那之前也接到命令要將木以凝悄悄帶到冰雪島,所以那個時候梁忠便直接將木以凝轉往冰雪島了。負傷嚴重的木以凝一直是昏迷狀態,冰雪島島主方誠開倒是醫術高明,但是也沒有能夠讓她快速醒來。當時候木以凝性命危在旦夕,木隨行又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便憂愁成疾了。”
“不可能,要是以凝醒不過來的話,她又怎麼去拿了聖劍,即便不是她去拿的聖劍,那也是她派人去拿的,還有她的淡藍色絲帶……這些不可能是一個昏迷的人能夠做到的。”夏雲洛聽到張宏誌的話,便急忙反駁道。
張宏誌又淡笑,“我隻是說她昏迷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說她現在沒有醒來,不然現在木隨行怎麼又精力在夕陽山閉關修煉呢?”
夏雲洛聽到張宏誌的這句話,又有了點安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木以凝經曆了什麼,但現在她沒事,他就一定要好好地彌補那一段時間的缺席。
張宏誌看著夏雲洛陷入沉思便也不再說什麼,目光轉向船艙外,幽幽地看著船上灑滿的月光若有所思。
夏雲洛很快便回過了神,看著張宏誌,又問道:“對了,師娘還經常說起你,說你也沒有什麼大錯,可以回白夜城了。這次冰雪島回來,你也不要去流浪了,跟我回白夜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