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說她的名字!”
“鏘——”
伴隨著胡興祖的大喊聲,兩個人的劍亦是在半空之中揮了起來。胡興祖很快便被賀高聰逼退了好一段距離,“鏘——”一聲巨響,賀高聰的劍已然對上了胡興祖的劍,逼得胡興祖又是不斷地向後退去,胡興祖已經感覺很難呼吸了,沒有力氣反抗,似乎就要這樣被前麵的劍氣震碎心脈一般。
“碰——”
又是一聲巨響,隻見胡興祖的整個人飛了出去,後背狠狠地打到了客棧的牆壁上。
“少爺!”繞腮胡子大漢大喊,同時也衝了出去,這個時候他可沒有把握硬上能夠取勝,所以他也不去理會賀高聰,而是先去看看胡興祖的身體如何了。
“咳咳、咳咳……”胡興祖緩緩地爬起來,同時也咳出了兩口熱血,已經很久沒有聞到血腥味了,他聞到的最絕望的味道,就是血的味道了,而且那個味道,就從他心愛之人的身上傳來的,那麼殘酷的東西。
“胡少爺,你怎麼樣?”繞腮胡子大漢很快也扶住了胡興祖。
“我沒事……”胡興祖微微搖頭,目光依舊落在前麵的賀高聰身上。
“嗬嗬……”賀高聰冷笑,“就憑你這點武功,還想對我拔劍?我看你還是先回去連個十年八年再來找我吧!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我們的聖姑不是你的仇人,你最好找對對象!隻有那麼這種無知者才把自己的恩人當成仇人!明明弱得不堪一擊,明明就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才能夠得以苟活殘喘的,還不知足!”
“不要說得那麼好聽,我是有眼睛的人,我沒有瞎!”胡興祖說著,又揚起手中的利劍,一步步,艱難地向賀高聰走去,他現在隻感覺心口很痛,剛剛賀高聰的那一擊已經震撼了他的心髒,他現在連走路都有些困難了。
“有眼睛?那心是瞎的,就是廢物了,根本沒法跟盲人比!”賀高聰說罷,也揮起了自己手中的劍,“既然你這麼想尋死,那我也隻好成全你!”
“鏘鏘——”
兩把劍很快又觸碰到了一起,胡興祖咬咬牙,艱難地抬起頭,卻怎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的容顏。這麼久以來,自己活得生不如死,倒不如就這樣死去,也好。他已經很累了,每天都感覺混混沌沌,心卻一直不忘疼。這樣的煎熬,自己實在的不想要再忍受了,就這樣吧……”
賀高聰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眼前緩緩地閉上眼睛的青年,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歎氣,這樣的人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我也不明白,我們少堂主為什麼要這麼在乎這件事情,一定要證明藍聖姑沒有殺人不可……我們夕陽教的藍聖姑是什麼人?教主的女兒,她即使殺了人又怎樣?為什麼還要追究此事?”
賀高聰說著,又想起自己在孔彩詩死後還去偷偷地開棺驗屍,那麼愚蠢的事情,他竟然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