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壇主!”那四個人都很默契地異口同聲道。
“咻——”兩道身影很快便劃過了夏雲洛的眼前,方才他也聽到了屈寧秋說的話,那個青年男子原來是那個人,曾經跟他擦肩而過的人,那個抱著自己心愛的人,絕望地走過他旁邊的人。
夏雲洛沒有忘記,也不敢忘記,當時候他就看到木以凝的冰雪劍,就在他的眼前,從那個女子的心口拔了出來。他對她說,她令他太失望了。而她對他說,她跟他一樣失望。後來夏雲洛怎麼也想不出木以凝為什麼要殺了那個女子,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也不解釋。他知道她一定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但是她當時候為什麼就是不解釋?很多時候,就是因為什麼也不說,才讓誤會越來越深的,人們所說的相愛就能夠心意相通,其實隻是為了給彼此等待的理由,卻不是相處的真理。
夏雲洛也恨,恨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就不冷靜冷靜,聽她說她想說的話,不讓她失望離開,那樣或許他們現在就不會分開了。或許這也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吧,因為他讓她失望了,所以之後的每一天,他都要受苦,深受自責、懊悔與思念之苦。
“夏雲洛,我跟你一樣失望!”
多少個日日夜夜,這句話都像是她的靈魂那樣,不熄不滅,在他的心裏,在他的腦海裏。那是她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或許也是她現在不肯出現在他麵前的原因吧?
不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你是更愛我了,還是更恨我了?如果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出來與我相見呢?我們到底還能不能回到從前?以凝,你還活著吧?還好好地活在某個地方吧?你告訴我啊,我不想在這樣不停地猜測下去了,隻要你出來,就算要殺了我解你的心頭之恨,我也無怨無悔,反而會更加開心。或許這個世界上,隻想死在你的手上。你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吧?
“以凝……”夏雲洛想著想著竟然輕輕喚起了那個名字,那個隱藏在他心中這麼久的名字。微微抬起頭,那個青年男子現在是在為他心愛之人揮劍吧?而他,連揮劍的資格都沒有。
“你是要為趙岩血洗黑龍幫那件事情向我報仇?”賀高聰似乎很輕鬆,連問話的時候也是臉不紅氣不喘。
“當時候就發誓,遇到夕陽教的人,一個不留!”胡興祖說著,也向後退開了幾步,一臉的冷淡。
賀高聰淡笑,看著眼前的少年,道:“我記得那是趙岩做的事情,他所做之事,也得到了懲罰,藍聖姑派我們少堂主處決了他,火燒了整個秋水堂,已經幫你報仇了,你為何還是這般咄咄逼人?”
“呸!”胡興祖聽罷,一臉的厭惡,“說得好聽!我親眼看到是她殺了彩兒,難道還有假嗎?後麵是你們夕陽教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全部都是夕陽教的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