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人聽到夏雲洛的話,便更加鄙夷地看著白夜城的弟子,又繼續說道:“我們夕陽教有什麼不敢為?又有什麼不敢承擔?如果真的要殺人放火,那也絕對不會選擇雲蓮城這個小城,我們要去也是去你們白夜城!”
“你說什麼!”那個白衣少年聽到這句,忍不住怒叫起來。
就在這時,夏雲洛微微側過頭,這才看了一眼那個白衣少年,同門師兄弟,他竟然叫不出這個師弟的名字,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有多孤僻。
“就說你們白夜城!”那個黑衣人繼續罵道,“你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一個個道貌岸然,其實都是些披著羊皮的狼!我們最看不起你們總是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以為自己就是有多了不起,其實也盡出些敗壞門風的無恥之徒!”
“鏘——”
不待那個黑衣人說完,夏雲洛的明懸劍就已然出鞘了,隻見一道白光劃過半空,夏雲洛的身子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赫然出現在黑衣人的麵前。那黑衣人也早有防範,手中的劍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擋住了明懸劍,隻是他有些力所不及,整張臉憋得通紅,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夏雲洛。
夏雲洛冷眸微微一抬,對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冷道:“孰是孰非我自有定奪,但是我要告訴你,你要是敢再這樣出言侮辱我們白夜城,我定不饒你!”
那個黑衣人顯然是被夏雲洛的氣勢給壓倒了,一張臉顯得越來越猙獰,原本武功就不如夏雲洛,現在聽到夏雲洛惡狠狠地說出這番話,更覺得不寒而栗。可是他也是有骨氣之人,這個時候即便是被夏雲洛取了他的生命去,他也絕不會低頭。不過夏雲洛的話,他會一直記在心裏,就像他也聽不得他人出言侮辱夕陽教一樣。
黑衣人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心驚膽戰,一個個也都指出了各自手中的劍,卻沒有一個敢向前幫忙。白夜城的弟子這個時候自然不用出手,他們隻用在一旁看著,那夏雲洛的武功完完全全可以應付這些夕陽教之人,可是他們今天竟然發現夏雲洛也有故意放過他們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夏雲洛突然就向前一用力推,那個黑衣人也在這個時候很快彈飛了出去,身子狠狠地打到牆上,然後緩緩落下。
“賀壇主!”
其他黑衣人驚呼,一個個急忙衝向那個牆邊的黑衣人,很快便扶起了那個人。
“賀壇主,你沒事吧?”
那個被喚作“賀壇主”的黑衣人擺了擺手,雙眼依舊直直地看著夏雲洛,雖然他極力地掩飾著自己身體帶來的傷痛,可是還是沒有忍住將要一湧而出的體內熱氣,輕輕咳了幾聲,“咳咳、咳咳……白夜城出你這樣的弟子,實在是這一百多年來最為少見的,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