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露最討厭的就是他那淡漠的樣子,便怒道:“明懸劍比睡眠重要吧!”
聽到這,夏雲洛想要反駁,卻看到白秋露臉上的怒意,便賠笑道:“我明白了!”
兩人在客棧買了兩匹馬,便出發了,也沒有來得及向立楊和趙靜沉道別。
夏雲洛喜歡騎馬的感覺,可以看到很多風景,這是他這十年以來第一次出來,要去的地方正好是曾經的故鄉。那個給他最多美好,又給他最多痛苦的地方。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停下!”白秋露突然大喊一聲,也急忙勒住了馬。
夏雲洛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他警覺地看著前方,明顯地感覺到前方有人在打鬥,他又看了看白秋露,一臉的茫然,“前方有打鬥!”
隻見白秋露瞪了他一眼,似乎還在生氣,“怎麼現在才發現!這一次我們繞道而行!”
“唉?”夏雲洛不知道師姐為什麼如此不近人情,不過他倒是不以為意,他不是什麼救世主,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會拔刀相助的人,但是如果是夕陽教的人在欺負人,他便不會袖手旁觀。
白秋露調轉馬頭,喊道:“快走!”
夏雲洛看了看前方,猶豫了片刻,無奈也隻好調轉馬頭。
“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前方的人群中幽幽傳來。
夏雲洛聽了,明眸一沉,自己有著一身本領,為什麼要見死不救?白夜城弟子一向行俠仗義於江湖,他不明白,到底是明懸劍重要,還是人命重要。隻見他抬頭,看了看騎馬跑在前方的白秋露,執拗的雙唇微微抿起,便毫不猶豫地調轉馬頭。
“雲洛!”白秋露聽到後麵的馬叫聲,也急忙回過頭,一臉的怒意。
“師姐,有人喊救命,我們就不能不管!”夏雲洛的聲音漸行漸遠,白秋露暗歎一口氣,便也追了上去。
雖然說白夜城是武林第一門派,行俠仗義於江湖,但是白秋露卻是一個凡事漠不關心的樣子,她也真的受不了這個師弟,江湖混亂之事,每天都數不勝數,要是每一件事情都要管,那要管到什麼時候。
這時,隻見前方一群紅色頭巾的男子圍攻著一個約十六七歲的女子,“妖女,敢劫我們紅巾鏢局的鏢!你不想活了!”一個男子道。
那女子看到又折回來的夏雲洛和白秋露二人,心中暗暗高興,但是卻裝作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十幾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子算什麼!我看你們紅巾鏢局也不過如此!”女子將劫來的夜明珠放進衣兜裏,暗暗冷笑一聲,卻不再多說什麼。
白秋露看向紅色頭巾人群,勃然大怒,喊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負一個弱女子!”說罷便是一個疾步向紅巾男子飛去,白露劍一如既往無情地化為水珠,直直地指向紅巾男子。
夏雲洛則急忙將那女子拉上馬,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女子笑著便抱住夏雲洛的腰。
夏雲洛內心一驚,這一動作對他來說是陌生的,讓他很不適應,於是也不敢多想,急忙跳下馬,更不敢去看那女子。隻見他迅速拔出手中的白雲劍,毫不遲疑,便一個瞬步衝向那群紅巾男子。
一時間,落葉紛飛,刀光劍影,分不清東南西北。那白雲劍可了得,一閃一閃泛著淡淡的白光,乎上乎下,才一道白光在右邊,左邊又升起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