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徒們眼裏,刑力此時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兩個離他最近的暴徒舉刀惡狠狠砍了過來。
刑力嘶吼一聲,就這麼徒手抓住了其中一個暴徒朝他砍來的刀身,那個暴徒身材魁梧,比刑力高了一個頭都不止,他雙手握著刀柄,想把刀從刑力手中抽出來,但不管他怎麼用力,刀子都是紋絲不動。
另外一個瘦小的暴徒跑到刑力左邊,揮刀砍在他肩膀上。
刑力飛起一腳,正中瘦小暴徒的胸口,骨裂聲中,那個暴徒瞬間往後飛出去三四米遠。然後刑力雙手用力,居然把精鋼鑄成的砍刀給扭彎了。
刑力放開扭成麻花的砍刀,麵前的大漢眼睛都直了,嘴裏嘟囔著聽不懂的語言。刑力此時已經完全釋放了體內的嗜血凶性,他用雙手分別扣住對方的兩隻手腕,抬起右腳踏在對手胸口。
大漢死命掙紮,卻根本無法掙脫刑力如鐵箍般的雙手,這個大漢在同夥之中本以一身蠻力見長,等閑三五個人未必能製得住他,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麵前這個看似瘦弱的人手裏,自己竟然連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
刑力大喝一聲,腳向前用力,手往身後拉。
大漢連聲慘叫,兩條胳膊如同煮爛的雞腿一樣,竟被活生生從身上撕了下來。
大漢強壯的身軀轟然倒地,傷口處鮮血噴湧而出,
刑力丟掉殘肢,抬起一腳對準大漢的胸口重重踏下,骨骼斷裂聲中,整個腳掌都陷了進去,腳底的大漢抽搐了幾下,眼見是不活了。
刑力冷冷地看向另外一個暴徒,對方的眼神裏頓時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恐懼,麵對這個雙手沾滿他們同伴鮮血的凶神,暴徒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暴徒嘰裏呱啦大聲呼喝起來,其餘的凶手聽到同伴的呼聲,都停手圍了過來。
經過一場屠殺,場上清出了一塊空地,邊上的幸存者們看到五個蒙麵黑衣暴徒,個個提著帶血的砍刀,圍著另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人。
一個帶頭樣的暴徒拿刀指著刑力,用聽不懂的語言大叫著什麼,其餘四個黑衣暴徒對著刑力慢慢圍攏上來。
麵對咄咄逼人的歹徒,刑力體內的暴虐氣息狂湧,他霎那間居然又看見了那個無麵男的幻象!無麵男飄忽的身子在空氣中若隱若現,沒有五官的臉上傳來帶著怒火的低語。
“……這些無膽的老鼠,居然也膽敢自詡為恐怖的化身?簡直可笑!”
“……你來告訴他們,什麼叫真正的恐怖!”
無麵男枯槁的手指對著逼近的暴徒,向刑力命令道。
無麵男的話語仿佛具有魔力,刑力感覺一股殺戮的欲望充斥胸間,他的身軀突然如鬼魅般躍起,落在離他最近的一個暴徒麵前,那個暴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刑力右手五指並攏如刀,血肉撕裂聲中,斜向上插入了他的小腹。
刑力整個胳膊都沒入對方才停了下來,他握住了什麼東西,唰地一下抽出手來,鮮血和內髒噴濺了自己一身。
暴徒驚恐地看著自己尚在跳動的心髒被刑力捏在手裏,身子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剩下的四個暴徒哪裏見過這樣恐怖的情形,嚇得既不敢上前,也不知道逃跑,原先揮刀砍人的豪邁氣概早就化為虛無,有幾個的褲襠已經開始濕潤了,這些恐怖分子自以為光榮勇敢,但骨子裏其實充滿了膽怯和無能。他們長期受訓、嚴密策劃,最終卻隻敢向手無寸鐵的人們舉刀,而一旦碰上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他們就如同陰溝裏的老鼠一般,根本沒有一丁點對抗的勇氣。
“死!”刑力身形連動,先是用膝蓋重重地擊打其中一個暴徒的小腹,然後抓起他朝著邊上倒了一半的展板架上摔去,合金架子鋒利的斷口“撲”的一下穿透了暴徒的喉嚨,從他的後腦勺伸了出來。
第二個暴徒被刑力高高舉起,然後用膝蓋頂斷了腰椎,腹部也被撐破,腸子都出來了。
第三個暴徒的砍刀被刑力一把奪過,從肩膀劈下,被斜著幾乎砍成了兩段。
在這期間,群眾清楚地看到暴徒們至少砍了刑力三四十刀,他的衣服都被砍成了布條,但這個半路殺出的殺神卻好像沒事一樣,身上連一滴血也見不到。
最後隻剩下那個帶頭的暴徒,他一直在邊上叫罵呼喊,卻從頭到尾都沒有上前一步,這會已經毫不猶豫地扭頭跑掉了。
刑力像狼一樣追了出去。
展覽板後麵,蘇薇薇睜著驚恐的大眼睛,看著這夥凶殘的暴徒一個個死在刑力手下。她是個善良單純的小女生,平時連殺雞殺鴨也不忍心看,但此刻她卻感到一股莫名的快意。
“刑力,不要放過這些壞人。”望著刑力消失在大門口,蘇薇薇默念道。
外麵傳來警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