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急行,隻消得半柱香的時間,便到了霹靂堂前。隻見這霹靂堂確如沈妙所言已是一片荒蕪。可昔日勝景依稀猶見。
宇文曦雖與白氏雙雄交好,可自從掌管禦劍山莊以來卻因瑣事縈身,再沒來過。想想上次來到此地已是二十年過去,如今重到物是人非,突然隻見宇文曦緩緩向個涼亭走去,沈妙澄光皆知他與白氏雙雄少年時期便交好,向來亦有書信往來,定是有何景色勾起傷心事,也不多問,緩緩跟了過去。
三人到涼亭邊,卻見那亭上刻著論武亭三個字,那亭子周圍景色優美,雖已是秋天,可葉猶未凋,突然隻見宇文曦拔劍在亭柱上用劍一陣揮毫,頃刻間便寫刻下四行文字。沈妙和澄光定睛一看原來卻是一首詩,縈懷事往景依稀,多少淒然隻自知。耳畔猶聞當日語,九泉無處寄相思。見他詩中字字真情,兩人還各自心下感慨。
隻聽宇文曦沉沉說道:二位雖知我與白氏雙雄交好,卻不知我少年時曾於那白氏雙雄曾於此處比武,我流連此間數日,於那白氏雙雄日日比武一番各覺倦意之後,白氏雙雄便喚人取來佳釀,與我在此一陣狂飲,當時少年意氣,酒酣之後竟妄言論起天下英雄來。
後來白明輝便提議將這亭子名為論武亭,還邀我用劍題上論武亭三字,如今重到,想起從前往事,不禁心下湧起萬千滋味,情之所至,方才用劍在柱子上提了首詩,抒發一時之感,也兼悼念亡友。
隻見澄光轉身對宇文曦道:雖雲世事無常,但霹靂門遭此橫禍,怎不令人心痛。況且宇文莊主又與這白氏雙雄素來交好,難免感傷。適才我見到論武亭三字時,見那劍痕深陷,卻又字字清晰,已知題字之人絕非泛泛,原來是宇文莊主所題,難怪難怪。宇文曦道:大師謬讚,真是折煞小可。客氣一番後,又與澄光沈妙講了許多往事,三人聊至正午,取了些幹糧吃後。便一同商議如何找尋線索。
沈妙緩緩說道:既然凶手曾經寫信與白氏雙雄,我們不妨到書房尋找尋找,看似乎能覓得一些有用的線索,三人便緩步向白明輝的書房走去。這霹靂門雖遭滅門,可書房卻是整整齊齊,並無翻動痕跡,與平常無異。三人在書中翻找查詢一番,並未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三人正要離開,沈妙卻突然撇到桌上的一封信,便拿起交與澄光大師、說道:在下發現書信一封,不知是否有對我們查清此事有用,勞煩大師拆閱。澄光緩緩拆開信封一看,突然麵露驚詫之色,宇文曦沈妙齊聲道:大師,這信是否有何線索,澄光道:這正是凶手寫給白掌門的信,說話間便把信遞給二人看。二人拿過一看,隻見信中寫道:願借白掌門霹靂拳霹靂掌秘籍一閱,八月初五親自登門來取。若有不從,殺!寥寥數語,狂妄至極。想想霹靂門一事,卻又令二人不覺心底一涼。
二人齊聲向澄光說道:大師以為如何。澄光道:且憑這一封書信,我們實在難以找出真凶。且到霹靂堂上再尋一番,若在無其他線索。我等再從長計議。三人且行且走,轉眼已到霹靂堂中,堂中桌椅不甚淩亂,雖能看出打鬥痕跡,卻也讓人瞧出這凶手武功之高,實在到人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三人又分頭尋覓一翻,別無線索。正要一同下山,隻聽宇文曦說道:故人慘遭不測,我想去白氏兄弟墳前看看,沈先生將二人葬於何處,煩請帶路,讓在下能去為朋友祭掃一番。也略盡故人情義。
沈妙聽他如此說道,便走出堂去,澄光宇文曦緊隨其後,沈妙出堂帶領二人左轉,隻走得二十餘步,便見一塊木頭所刻的碑,上書白氏雙雄墓。原來正是當日沈妙所立。
想起白氏兄弟二人一世英雄,死後竟草草埋葬於此宇文曦心下黯然,緩緩走上前去,用手捧了些泥土像墳頭灑去,又拔出墳邊的野草。突然摸到一個東西,仔細一看卻是一塊令牌,不知何時掉落在這荒草之間。三人一看,卻是一塊宮中宦官所有的令牌,如何會掉落在此間,三人不禁各自沉思一番。沈妙突然說道:這令牌定然與凶手有關,不知二位看出了什麼。隻聽得宇文曦道:定是白氏兄弟死前想為我等留下線索,故而將這凶手不小心掉落的令牌藏在了身上,那日沈先生在埋葬白氏兄弟時這令牌又不小心從白氏兄弟身上滑落在這草間,想是白氏兄弟在天有靈,要我們為他們報仇,也算天網恢恢,凶手百密一疏,終究落下這令牌為我們留下線索。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