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頂,四季不分,依然如當初那般百花如初綻,風光掩人間。
此時此地,紅衣玉顏難分人間仙境。東方不敗不顧日照當空,手持樂譜,細聲自語,指尖偶爾劃過卷中墨跡,時而欣喜,時而皺眉,人世愛恨情仇,癡笑怒罵盡歸於一張紅顏之中。
黑影浮現樂譜之上,山水墨傘遮住天空赤陽,讓東方隻覺一陣清涼,不複原先燥熱。
“教主,你這樣小五很為難的。”葉小五有些頭痛的看著自家教主,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太陽這麼大,就算要看樂譜也該去涼亭看才對,不然以後你的眼睛壞了這麼辦。”
“壞了就壞了,免得天天看到你這張臉就煩心。”東方不敗聽見自家小廝又在絮絮叨叨,有些任性的回了一句,讓一邊撐傘的葉小五心中一悶,感覺更加鬱悶了。
“怎麼,你不是去處理教務了嗎。還是又惹了什麼麻煩,來找我訴苦。”東方不敗頭也不回,眼裏依然研究著手中的書卷,帶著幾分隨意的說道。
“教主這麼說,好像小五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老是到處闖禍一樣。”葉小五口中抱怨,卻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和撒嬌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難道不是。”書卷一收,東方終於回過頭來,眼睛一挑,帶著幾分訓斥的道:“不說這次金盆洗手,這幾年來你闖的禍還少,那次不是要我幫你收尾。”
葉小五脖子一縮,嘴上卻依舊嘟囔道:“明明研究樂譜這麼開心,現在又來抱怨我闖禍。”
“你有意見。”東方眼神一寒,上上下下打量了葉小五一陣,好像在看一頭待宰的家豬,正在找那個地方下手比較方便。
“沒有。”葉小五下意識一個激靈,口中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小五沒用,老是讓教主操心了。”
“恩。知道就好。”東方反身回頭,繼續研究樂譜:“以後記得,但凡錯的都是你這個做小廝的不對,但凡對的都是你家教主指揮有方,和你沒什麼關係。”
“小五知道了。”葉小五悶悶的說道。心中卻不禁惡意誹謗,難怪這麼多年都沒人要,早晚剩女變大媽,大媽變鳳姐,一輩子都是百合。
“好了,說吧!今天回來那麼早有什麼事。”東方不敗當然不知道葉小五心中的念頭,不然估計一巴掌就扇過去了,那還能這麼輕鬆放過葉小五。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沒有了楊蓮亭,那一天東方不敗真的想不開走進百合的深淵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葉小五回憶起今天,那就真的隻有嗬嗬了。
不管葉小五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聽到“大小姐”的問話,葉小五心中不敢怠慢,趕緊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是這樣,眼下教中並無大事。小五想乘此機會去一趟華山。”
“華山?”東方玉手一滯,臉色忽然一僵,語氣有些不對的道。
“沒錯,就是華山。”葉小五肯定到。
“去華山何事。”東方不敗語氣一冷,不帶感情的道。
葉小五有些遲疑,不知該怎麼說。但最終還是不願說謊,語帶艱難的說:“紫霞神功!”
“沒必要!”東方不敗,一口否決,沒有絲毫餘地。
“教主!”葉小五還想再勸。
“我不說第二遍。”東方不敗反過身來,有些惱火的說道。
“可是教主你的身體近些年來日益下降,葵花寶典的缺陷也在不斷擴大,這樣下去……”葉小五不問不顧,擔心的說著自己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