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亭粉容輕顫,睜開柔眼,一位少年映在眼中,惚地,臉上生一抹豔紅,輕咳兩聲,看到韋白手中的玉瓶,柔弱的聲音響起:“多謝救命之恩,現在我的傷勢在迅速恢複,你的藥露效果極佳,不過當務之急應該馬上回青光城,我需要最少三天才能痊愈。”神色羞澀尷尬,與韋白四目相對。
韋白一言不語,看了她一眼,柳亭隻覺身體一輕,在空中華麗的轉身之後伏在韋白背上,柳亭臉頰更是火紅如夕霞,想說些什麼,卻又憋了回去。韋白踏足而奔。
小炎隻好趴在韋白的頭上偶爾與柳亭對視,偶爾看看嶺間風景。
韋白剛毅道:“現在處境嚴峻,隻能這樣委屈你了,冒犯之意還請原諒,言歸正傳,你的任務是指路,希望你不要知錯路!”
柳亭嬌嗔:“你,你,你向左走一百裏,再向前五十裏??”
月色揮灑,風聲呼嘯,韋白披星戴月,走了近一千裏路程,翻越過數次山嶺,渡過數次寒潭湍流,一旦感覺到有妖獸氣息就繞過去,如此這樣反複,夜幕降臨,韋白的源力再難撐片刻,隻得找一**藏身,恢複源力,柳亭也是吃了一驚,眼前這少年明明是融元初期,源力卻如此浩瀚,當真是奇人。柳亭唯唯諾諾倚在暗處,韋白遞來兩十多塊青色元晶,一株向天研果實,顆粒如葡萄,個個飽滿豐碩,翠碧耀光。柳亭看得一驚,竟許久呆滯。韋白神色緊繃道:“快點吃吧,吃完吸收源力,恢複多一點源力,也就多一分實力,黑雲壓天,今晚有可能免不了一戰。”說完走向一旁盤坐而下。
柳亭這才回過神來,掰開一粒向天研放入口中,馨香充腔,神魂一振,清醒如碧,入口即化,回味無窮。幾縷源力充盈源晶。柳亭雖然不懂韋白在說些什麼,卻也是言聽計從。
韋白盤坐在一隅,閉目開始修煉,分秒必爭。冰元晶堆砌滿石海,神魂透過儲物鐲吸收著浩然源力。
韋白神魂吸納堆積如山的冰元晶內冰源,寒氣千絲萬縷從亮澤的冰元晶裏冒出,飄飄蕩蕩,神魂日益飽滿,寒氣滲人,好似實體一般穿著冰鎧,亮麗引目,如銀月皓潔,冰冷凜然。舞動身姿,千姿百態,不時發出空氣震裂的轟轟聲。
韋白遍體透著冰胄,像似被冰封一般,蓬勃的源力推波助瀾般湧向韋白。韋白孜孜地引領著神魂行雲流水般操練真技,柳亭在一側看得露出訝色,陣陣寒氣襲人,不假思索,立刻吸收元晶恢複源力。
燧焱猴則是在韋白一旁睡得呼嚕聲響徹整個小山洞,卻絲毫沒有受到韋白寒氣的緊逼。
洞外寒鴉淒嘯,刹那一轉,虎嚎獅吼,韋白睜開眼睛射出一道源力所築的利刃,蕩起層層青光,斬向洞口。
青光閃爍著耀彩劃過洞頂,轟隆隆,碩大的石塊砸入地麵,洞口封死,煙塵激蕩夜空。
韋白左手畫圓,指尖源力踴躍,在圓中畫出潦草的印記,口嗬:“去!”圓形源紋射入壘石,洞口石塊變動仿若一堵石壁渾然天成,與周圍山體相融的天衣無縫。韋白繼續修煉真技。
幾個時辰流逝而過,韋白依舊在領悟九龍暴,神魂在識海中上天入地,疾若光速,九龍暴是修煉肉身的真技,神魂雙腿鋥亮發出瑩芒,重如泰山,踏空風鳴。
“吱吱吱吱,”暗黑的山洞中小炎發出急促的聲音,火光盛開,照亮整個山洞。韋白正色,傳音:“你在幹什麼!不好好修煉,就去睡覺,發出如此尖銳刺耳的聲音,你是想看我走火入魔,暴脈而死吧!”
小炎辯解道:“有隻狐狸隱匿在角落一側,從我們進來到現在從未移動過。我不是害怕有危險嗎,哼!”
韋白收斂神魂,睜開眼睛露出驚色,體內火源奔湧,振碎冰胄。韋白起身踱步走向黑暗處角落,一束綠光射出,湮沒在黑洞中,定睛凝視,一隻兩尾妖狐,毛柔如棉,色若白雪。兩隻俏尾攤在土地上,氣息奄奄。發出嚶嚶聲。
韋白咬破食指,逼出一滴精血遞送到小妖狐嘴邊,小妖狐忽地抖擻,猛的張開尖嘴噙住韋白的食指,韋白吃痛,卻沒有收回手指。韋白感覺血液飛速流逝,半個時辰後,小妖狐睜開瞳孔,閃亮如星,好奇的觀看韋白。終於鬆口,韋白撫摸著白皙的皮毛,小妖狐享受著撫摸,她已經三個月顆粒未進了,受了內傷,隻能等待死亡,沒想到韋白出現了,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小妖狐卷起雙尾,涵養韋白的精血,完全吸納。白芒回繞,氤氳澤潤。
韋白也盤坐下來,口念玨天決心法,體內血液翻湧,澎湃滋生,丟失的血液盡數衍生出來,韋白長舒一口氣。
小炎幸災樂禍道:“看來主人不行嗎,一隻小妖狐就被搞成這樣!”
韋白平靜道:“你再廢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