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百姓,往往如此,在絕對震撼的神跡麵前,他們永遠也升不起一絲懷疑,即使有懷疑也會被他們自己給的道理說的圓潤,沒有破綻。這是中國百姓千百年來無師自通而學會的本領,特別適合解釋一些不能解釋的東西。
那不斷重複的聲音實際上是楊書顏利用小學手工課上學來的製作留聲機的方法製作的留聲機所播放的聲音,製作簡單,可持續時間也不長,但剛好用來糊弄百姓。
“這一段話是前世五百年,在彌留之際留下的,昨日種種今日回想起來,不由有些唏噓,不過現在總算安然度過這一劫,也將普度眾生消災救凡塵!”魏忠賢合十雙手,作出悔恨不已地表情,淡然說道。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此時還有什麼好說呢,既然佛祖都承認錯誤了,既然佛祖都向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承認錯誤了,最容易滿足的百姓,還能說些什麼呢,隻能納首跪拜高呼佛恩浩蕩而已!
一個簡單又複雜的遊戲就這樣結束,簡單是因為它隻用了“色彩補差”和“留聲機”兩個簡單的科學知識,複雜是因為它包含了精神催眠以及對中國古代百姓最真實的人性的掌握。
也隻有楊書顏這個曆史係的學生才敢如此做,畢竟曆史上給的經驗太多,一個暴虐的皇帝隻要一書“罪己書”就能喚起黎民百姓重新對他樹立信心。雖然魏忠賢是一個大奸大惡的人,但是經過楊書顏創造的一係列神跡,人們不自覺地對他又樹立起了信心,保有很大的希望!這是楊書顏的悲哀,也是在場上萬人的悲哀,所做的一切都隻不過為魏忠賢做了嫁衣。
楊書顏此時被帶到剛來的那間房子裏,那兩人依舊守在他的身旁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
“兩位大俠,你們站在不累嗎,坐一會吧!”楊書顏嬉笑著說。
“多些佛祖,督主吩咐了,沒有小的坐的份!”那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聲音生硬如鐵,一字一句落在楊書顏耳朵裏仿佛釘子落在耳朵裏一樣,生生發疼。
“嗬嗬……也是,你們這做走狗的確實沒有坐的份!”楊書顏語帶諷刺,嘻嘻笑著說,仿佛老朋友開玩笑一樣。
“佛祖教訓的是,我們確實是做走狗的,所以我們有自知之明!”兩人冷冷地說,還是剛才的口氣,並沒有動怒的跡象,但言外之意就諷刺了楊書顏沒有自知之明。
“嗬嗬,也是!混口飯吃不容易,不過你們相信嗎?過一會我就會從這間房子裏出去!”楊書顏似乎並不在意兩人的諷刺,自顧自地說。
兩人聞言神色稍動,魏忠賢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守住楊書顏不讓他逃跑,他如此有恃無恐,難道是有什麼逃生之法,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神經過敏,一個八歲的孩童能做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