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魅惑人心的不是纏著紅紗的妖嬈女人,而是遙遙深邃的黑夜,女人心不管多麼的深,終究是在海裏,黑夜卻總是如此遙遠又如此近的呈現在你麵前,可你就是怎麼也不會明白。
此夜,不關風月,亦不關生死。獨坐窗前,對月獨惆悵的楊書顏,在思考一個千百年來未有結局的很哲學問題。我來自哪裏?
縱使有穿越時空一說,但誰也沒有親身經曆過,不過是坐在電腦麵前的孤獨人兒對現實的一種不著邊際的幻想罷了。
米蘭昆拉所說的生活在別處,也不過是思索沒有結果後,高深莫測的謊言而已。撫摸麵頰,就像洛麗塔柔軟的腰肢,美好卻永遠不實在。
半夜的荒唐過後,終於能一個人清淨下來,情急之下說出的那個夢實際上也是楊書顏的自我催眠,多想這一切僅僅隻是一個荒唐的美夢而已。隻是,夜寂寂,夢卻沒有。
穿越?說出去都會讓人當成白癡的借口,卻真真實實地發生了。隻不過睜眼閉眼之間,就完全處在一個不同的時代。腦海裏僅有的那麼一點點訊息,告訴他身處在明朝末年,而且還有個當縣太爺的老爹。
忍不住又狠狠地捏了一把柔軟的小臉,楊書顏鬱悶的想要發瘋,一身肉比小西那小娘皮的胸脯還要柔軟。
想到小西,楊書顏心裏又一陣刺痛,若在平時,他肯定和小西在大學的操場上賞月以及其它……
楊書顏記得,那天小西露出兩個小虎牙,癡癡地說“小顏,如果有天我要是死了,你咋辦!”
昨日種種仿佛電影橋段,一切都那麼恍惚,那個陽光溫婉的日子,楊書顏和他的小媳婦小西躺在青青草地上。聽小西這麼一說,楊書顏轉過身體,伸出手溫柔地捏著她的小臉說:“傻瓜,想那麼遙遠幹什麼啊!你不會死的,要死也是我死啊,你這麼美的女孩,老天怎麼舍得讓你死呢?”
記得當時,小西朝著楊書顏的頭伸手就給了一個栗子,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豬頭,我才不讓你死了,你死了我會難過的!”
那麼現在,異時空的可人兒,我沒死你也會難過嗎?不想你難過,親愛的小西,想著便覺臉頰涼涼的,不知何時淚水已不爭氣的流出來。
用胳膊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想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了,隻能歸咎於老天爺。這大概是老天爺一時玩的興起,就讓自己穿越了吧,要不然怎麼剛才隻不過豎起中指就招來九天玄雷呢?
既來之,則安之。就好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吧,不為別的,隻為了假如、假如有天老天爺覺得沒意思了說不定就將自己打發回去了呢?到時候要是死了,小西豈不是要難過了?
剛才胡亂扯淡,說什麼佛主的夢,估計那大和尚也是半信半疑了,雖然明朝佛教在上層不是很盛行,但是不管怎麼說在民間還是很流行的。
至東漢以後,佛教雖然時禁時興,但總的說來佛教在人們心中還是有很重要的位置的。以佛主之名,撒了個彌天大謊,估計也沒人會揭穿的,畢竟‘悲欣交集’四個字就夠他們研究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