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灑淚臨寒食，醉裏回頭問夕陽。 不管相思人老盡，朝朝容易下西牆。” 柳楠端起酒杯吟道，吟完從桌上拿起煙點燃，於是，一股愁緒頓時在房間裏蔓延了開來。
每次聽柳楠吟詩念詞，雖然張小貓不太懂，但他總感到柳楠內心存在無數的情緒和情感需要揮發宣泄 ，而自己卻沒有辦法把這個閘口打開。
張小貓知道，這就是層次在作祟。
“醉裏回頭問夕陽，醉裏回頭問夕陽？”張小貓看著水麵上的漸漸下落的夕陽，把杯裏的白酒也幹了。
“你不快樂嗎？”張小貓從柳楠的手裏接過煙吸了一口，在煙霧繚繞中眯著眼睛問道。
“一開始我以為犧牲快樂就會找到自己的快樂，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柳楠接過煙吸了一口，又吸了一口然後把煙頭擰滅在煙灰缸裏說道：“我不光把快樂犧牲光了，而且我的靈魂也麻木了。”
張小貓從煙盒裏拿出兩根煙，放在嘴裏同時點著，然後分一根給柳楠，兩個人就這樣分頭吸著自己的煙，落日已經看不到了，夕陽的餘光也早已消逝，房間裏沒有開燈，窗外的暮靄湧進屋裏，慢慢的把光亮帶走，灰暗留下。
模糊的房間裏隻有兩隻忽明忽暗的煙頭在閃爍，亮的時候，可以映襯出人輪廓的臉，眼睛在昏暗中滿是憂傷。
不知道什麼時候，柳楠把臉枕在張小貓的肩頭。
晚上的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張小貓感覺到柳楠的身體顫栗了一下，就問道：“冷了吧？我去車裏拿衣服給你。”
“嗯，你讓服務員開一間房間。”柳楠的聲音有些倦意，
張小貓以為自己聽錯了，隨手把房間的燈打開了，問道：“我們兩個。。。開一間房嗎？”
“對，把酒和菜讓他們給送房間去，” 柳楠用手擋著驟然而亮的亮光回道：“我們回房間去喝，我還沒怎麼著那。”
等張小貓把兩個人的洗漱用品帶進房間的時候，柳楠已經坐在屋裏的桌子上拿著一瓶啤酒喝著。
“把燈閉了，來，我們今晚不醉不睡，誰要耍賴誰就是小貓。”柳楠的情緒像是在剛才用很短時間最快地恢複過來了。
“嗬嗬，那我不耍賴也是小貓，你怎麼耍賴都沒事了？”張小貓看柳楠的狀態好轉了，他當然開心，附和著她打哈哈。
“來幹一杯，對著外麵逐漸升起的月亮，為你，為我。”柳楠和張小貓碰了一下酒瓶，兩個人沒有像剛才一樣共同喝一瓶啤酒，而是人手一瓶。
今晚月光明媚，明亮的月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兩人除了偶爾的說句話，然後就是不約而同的喝酒。
“你有女朋友嗎？”柳楠很突兀地問出這樣一句。
“前不久分手了。”
“能聊聊她嗎？”柳楠把酒瓶跟張小貓碰了一下，月光下，她的眸子閃著深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