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啊?”張小貓還沒弄明白。
“就是我們往後出車了或者幹活了,就要繳給他們勞務中介所一定的費用。”有一個司機師傅解釋道:“就像去賭場耍錢,人家抽水一樣。”
“咱們掙的錢憑啥給他們啊?”張小貓不解地問道:“工商局要管怎麼早沒管啊?”
“什麼工商局啊,那是他們打著工商局的旗號收錢。”一個司機師傅說道:“剛才來發通知的是肖虎子的手下宋寶子,他房子裝修的時候我給送過料,我認識他。”
“可咱們這個勞務市場是個空地啊,這地也不是靠山區的也不是工農區啊?”李老四也不解地問。
張小貓向他們要了一張下發的通知單,上麵寫著所有進入勞務市場的車輛和人員都務必於某年某月至某年某月之內來中介所進行登記,帶免冠的二寸照片,車輛帶100元登記費,人員也要交40元的登記費,而且往後在市場幹活必須要服從統一管理統一分配,中介所抽取一定的中介費用等等。
可張小貓聽到這裏基本大概地明白了幕後的事情,因為昨晚上在醫院還有後來老六送他回家的路上,老六大概把現在四區的局勢和各區的情況跟張小貓介紹了一些。
勞務市場聚集著全鎮的勞務,位於靠山區和工農區的中間地帶,按說這裏如果有人控製了肯定是塊肥肉,可這麼多年為什麼這裏成了空白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兩個區的老大或口頭或默契地故意保持這一塊市場,還是那兩個字:平衡。
如今肖虎子病入膏肓,手下的人都另立山頭各自為戰,於是就有心黑手長的人把觸角伸到這塊蛋糕上來了。
可一旦肖虎子的勢力介入,那麼多年的默契被打破,葉麻杆豈能坐視不理,看來多年的和平馬上就要被推翻了。
不過這個契機正符合二綿羊的計劃,葉麻杆如果和肖虎子開戰必然要穩住二綿羊,大江大海哥倆總想占葉麻杆的便宜,所以他唯一能夠團結的力量就是二綿羊,如果他不團結讓肖虎子給團結去了,那工農區老大的位子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此處,張小貓來到無人處給二綿羊打去一個電話。
電話是老六接的,隨後轉到了二綿羊的手裏。
“小貓啊,我沒啥事了,你不用惦記了,過幾天我出院了我請你喝酒。”二綿羊沒有嬌性,大恩不言謝,這是救命之恩,不是幾句話就能代替的,往後事上看吧,他以為小貓打電話是來問候他的。
“二哥,有這樣一個事,可能你能感興趣。。。。。。”隨後張小貓把剛才聽到的這些都跟二綿羊學了一遍。
“哦。。。”二綿羊聽完這個消息精神一震,笑了兩聲就停住了,估計是牽動了傷口,說道:“兄弟,你又送我一份大禮啊。”
“我怕二哥住院心情不好,但願這是個開心果。”張小貓笑嘻嘻的說道。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勞務中介所開業你一定通知我。”二綿羊心情大好地說道。
醫院單獨的病房裏。
趴在床上的二綿羊對身邊幾個兄弟說了幾個字:“張小貓!此子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