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鬧啊?”一個聲音響起,眾人忽然感覺絲瓜架的路口空氣停止了流通,空氣變的一時悶熱無比。
張穎媽來了。
全場頓時變的鴉鳥無聲,還是張小貓怯怯地說了一聲:“阿。。。阿姨來了。”
肥姐讚許地看了張小貓一眼又看著老滑說道:“怎麼?不歡迎是咋地?”
“歡迎!歡迎!”剛剛反應過來的老滑慌忙站起來,大家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菜挺豐盛啊,我給你們拿來的冰棍,你們吃吧。”肥姐把一個塑料袋遞給老滑,然後就在他的身邊坐下說:“都坐吧,都坐吧。”儼然是個剛回家的女主人的口氣。
老滑把丁小和劉海介紹給張穎媽媽認識,兩個小子頓時就蔫了,沒有了剛才的歡實勁。
大夥重新坐下已經是相當的擁擠了,原本可以坐八個人的桌子現在坐了六個人擁擠的就似擠了十個人。
“你們都喝啤酒啊?”肥姐看著桌子上的啤酒瓶子眉頭一皺說道。
“你平時都喝什麼酒啊?”老滑用牙齒啟開一瓶啤酒給肥姐倒上問。
“我就喝散簍子,解饞還實惠,啤酒跟馬尿似的,不頂事。”肥姐把啤酒一推,問道:“有白酒嗎?”
“有有有,前段時間買了一瓶50度的白酒給我哥擦傷口了,還剩大半瓶哪。”老滑跑回屋裏拎出來一瓶散白。
咕咚咕咚給肥姐倒碗裏,老滑以為自己倒差不多的時候肥姐會製止那,沒想到把小碗都倒滿了人家也沒說停。
“怎麼不吱聲了呢,剛才來時老遠就聽到你們的嬉鬧聲了,我就是順著聲找來的。”實際上這片肥姐也很熟悉,畢竟住了好多年了,張小貓的車還停在門口,所以輕而易舉就找到老滑家了。
“來,喝酒。”肥姐豪爽地舉起碗,喝了一大口,說:“真他M的夠勁,這酒是在哪買的,我家的那個小賣店總往酒裏摻水。”
“媽!”張穎看滿桌子上的男生都不說話了,看著自己的老娘霸氣側漏的鎮壓著全場,她叫了一聲,提醒了肥姐一句。
“你們年輕人喝你們的,不要拘束啊。”顯然肥姐被女兒的提醒了,她轉過身對著老滑說:“來,咱們倆喝一杯。”
她說的這句話音剛落,就聽得屋裏“啪!”的一聲山響,聽著是盤子摔碎的聲音。
“你們喝你們的,沒事沒事,我去去就來。” 老滑迅速地跑去了屋裏。
看著肥姐和張穎一臉的迷茫,張小貓把老滑和他哥哥得病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不想肥姐端起酒碗說道:“原來總感覺老滑總摳了吧唧的,沒想到竟是個真爺們!”
說完又喝了一大口酒,眼睛裏竟然有些濕潤了。
一會兒,老滑就用撮子把盤子的碎片端出來倒進垃圾桶裏,他剛一坐下,就被肥姐一隻手臂摟過去,那樣子就想《金剛》了的大猩猩摟著美女娜奧米。沃茨。
“你真是個爺們,我敬你一杯酒。”肥姐和老滑碰了下酒碗說道。
張小貓看著老滑在肥姐的懷裏小鳥依人狀,對老滑投來求助的眼神裝作沒看到,想笑卻沒笑出來,憋的五髒全是內傷。
“來,小貓咪,我們也喝一個。”張穎的接受能力還是蠻快的,馬上就跟她媽有樣學樣,看來父母是孩子身邊的老師一點不假。
張穎又飛快地夾了塊肘子皮放到張小貓的碗裏說:“吃塊肉皮吧,一點都不膩。”
肥姐看在眼裏暗暗點頭讚賞,看來自己這姑娘隱隱有超越自己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