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貓悄悄地撥開樹枝向防疫所的方向看去,一輛轎車急速地停在防疫所門前的空地上,從後麵帶起的灰塵就知道這個轎車駛來的速度很快,可是讓張小貓納悶的是開這樣快的車卻沒有開車燈。
車剛停下,四個車門同時打開,從四個車門裏同時下來四個黑影人,為什麼說是黑影人呢?因為今晚這樣皎潔的月光都看不清他們的衣著和麵目,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
兩個人從兩側貼到屋門口的兩邊,另兩個人直接就繞到了防疫所的後麵,張小貓從這個角度正好看到繞到房後的兩個人的行動,其中一個敏捷快速地來到窗下,望了望將近兩米多高的窗戶,身子一蹲後往上一竄,很輕鬆地就搭住了窗沿,然後側著頭往屋內看去。
看完之後,他對下麵的另一個人打了幾個手勢,隨後下麵的那個人就飛快地又繞到了前麵,對站在門邊的兩個人一擺手,三個人就用手裏的東西頂開了防疫所的大門。
雖然離的有三十幾米遠的距離,可張小貓還是能看出他們手裏拿著東西的輪廓。
槍!
而且是槍管很長的手槍!
以張小貓看過的電影電視電腦所了解的知識讓他不難判斷出,這是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時間也許很短也許很長,張小貓緊張的已經沒有了時間的觀念。
三個人在屋內不知道做了什麼?另一個黑影人站在牆角不時的四處觀察,他是在把風。
很快三個人都飛快地出來了,其中一個人肩上扛著一個袋子,迅速地放到前麵人打開的後備箱裏,隨著砰的一聲摁上後備箱,幾個人也都從四個車門坐進了汽車。
四個人看來都是訓練有素,一句話都不用說,簡單的幾個手勢就知道誰該做什麼,配合的也相當的熟練和默契。
沒有熄火的轎車一個急倒車,刹車燈亮起,車尾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刹車燈滅,一股黃土揚起,轎車疾馳而去。
一切都如行雲流水,不著痕跡。
要不是空中還有沒有散盡的灰塵,張小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怎麼回事?袋子裏的肯定是房大爺無疑了,為什麼這些黑影人來這麼偏遠的山邊子救走房大爺?
不!不是救!
救人怎麼會扔進後備箱裏!
黑影人是幹什麼的?與世無爭的房大爺怎麼會受的傷?
而且居然拿著槍!尼瑪,現在是和諧社會好不好。
張小貓攥在手裏的東西顫抖起來,實際他從房大爺的防疫所跑出來後就沒停止過發抖。
所有的一切在自己的眼前都變的撲朔迷離起來。
把手裏的東西藏起來,還不能藏家裏。
那藏在哪裏?
張小貓來到院門口停住了腳步。
一抬頭,張小貓笑了,剛才的緊張也化解了不少,因為他看到了路旁的一棵大榆樹。
記得前幾天爬樹的時候在樹的中間有個樹窟窿,自己還掏過鳥蛋那。
對!就放那裏了。
想到這,張小貓把拖鞋留下,把手裏的東西放到大褲頭兜裏,蹭蹭的幾下就爬到了樹中間,用手摸到那個樹窟窿把布包放了進去。
“房大爺不會有什麼事情吧?”藏好東西坐在樹叉上,張小貓開始擔心起來。
居高臨下望著不遠處的防疫所,張小貓感覺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告訴爸媽嗎?還是報警?
雖然和這個房大爺不是太熟,僅僅是見麵的鄰居而已,可張小貓有種感覺,他,不是壞人。
可是要報警張小貓又隱隱感覺不太妥,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正沉思間,遠處又出現了幾盞車燈,正快速地向這個方向移動。
不會也是來防疫所的吧?
張小貓剛想到這裏,答案已經告訴了他,四輛吉普車風馳電掣般地停在防疫所門前,後麵的車燈照在前車的牌照上都是白色的部隊牌照。
四輛車的門子幾乎是同時打開的,每輛車都下來四五個帶著鋼盔的軍人,手裏也都拿著微型衝鋒槍,第一輛車裏一個著便裝的人低聲下了幾句命令,頓時十幾個軍人都貓著腰快速地占據了防疫所周圍有利的地形,把小樓包圍了起來。
張小貓看到小樓裏的燈光亮了起來,顯然軍人已經進入了小樓,外麵包圍的軍人也開始在樓的周圍搜尋起來,大概有十多分鍾的樣子,又開過來一輛警車,同樣沒有響警笛閃警燈,下來兩個警察和領頭的便衣軍人在商量著什麼。
忽然。
軍人把手指向了張小貓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