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的這個位置是買來的,是他親眼所見,那年邁的父母一輩子的血汗錢就拿著黑色的塑料袋裹著,乞求著買來的。
現在被他們拿出來開玩笑一樣的取笑,這一字一句裏仿佛都帶著一根根刺,刺向蔣至羽的不願揭露的痛楚。
蔣至羽的自尊瞬間崩塌,倒退了兩步,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顫抖著。
這不是一群學生,是一群惡魔。
不可以,他不允許,他們可以嘲笑他、可以羞辱他,可是他不允許他們把他父母那一輩子賺來的血汗錢看得一文不值。
“你們···”
正準備爆發的蔣至羽卻被打斷了。
“老師,我有些不舒服,你能帶我去一下醫務室嗎?”
全班同學都把視線放在了突然說話的同學身上。
大概一米六五的身高,一身校服包裹著姣好的身材,黑色的長直發柔順地垂吊在腰際,嫩白的皮膚,清澈而靈動的眼睛鑲在了未經修飾過的眉毛下,小巧而英挺的鼻子下是微張的嘴唇,似有似無地散發出誘人的氣息,這樣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就變得無可挑剔。
大家一瞬間都愣愣地看著站起身的她,她很美。
蔣至羽看著這一幕,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反應。
隻知道,現在,她在他眼裏就像一個天使一樣,純潔、美好。
他不知道是怎樣跟她一起走出教室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幫他解難。
直到他們來到醫務室,蔣至羽才問出了這個讓他疑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幫我?”
“怎麼?難道你不希望有人幫你嗎?還是說你想站在上麵,接受他們的侮辱和嘲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幫我?”蔣至羽被她臉上的嗤笑給搞得有些不自在。
“隻是不想看你第一天上崗的同時就下崗走人。”
“他們···”
蔣至羽的話再次被她打斷。
“你應該知道,他們有這樣的能力!如果剛才你說出了你想要說的話,估計你在這兒呆不到明天。”
“可是他們這樣做難道是對的嗎?”他有些不喜歡她說話的語氣,有些惱怒地反問到她。
“難道他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反問到他。
“是事實,但是這些事,這些事···”蔣至羽麵對著她的問題不知道該怎樣辯解。
“在我們的世界,這就是對的!”她突然沉下臉來,在對的字眼上加重了語氣。
過了許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她轉身打算往教室方向走去時,但是,她聽到了一句話,一句聽不出任何情緒地話。
“以後,我知道該怎麼做。”
“同學,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老師,我叫席瑾墨”她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側臉後向就走廊走去,留給他一個背影。
突然,蔣至羽朝著她的背影喊道“席瑾墨,謝謝!”
她身體微微地頓了頓,眉心皺了皺,心想到:我,是不是不該多管閑事?但是當她看到了他臉上的無助表情和顫抖的身體時,她忍不住。
她是不是不該這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