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把眼睛的妝再補下,就ok了。”閨蜜林雨站在旁邊,一臉幸福地看著我說。
“恩呢,有你在就是好,我什麼都不用想。”我一隻手拉著林雨,一隻手輕輕地抓著白色婚紗的裙擺,坐在化妝鏡麵前,聽話地等著化妝師給我補妝。這婚紗是言勳和我專門飛往巴黎訂做的。
今天是我和言勳最盼望的日子,言勳是爸爸媽媽都非常認可的人,最重要的是,也是我最愛的人。我也知道,在他的世界裏,我就是他最重要的人,無可替代。
今天開始,我就是他的妻子了。我想我的幸福一定滿滿地寫在臉上。
“可以啦,於小姐。”爸爸花重金請來的最好的化妝師放下工具,笑著對我說。看看鏡子裏那個於小柒,不得不說,真的很美。
林雨幫我提著裙子,我們下樓準備最後的捧花和敬酒裝,就等言勳的車了。從我的閨房到樓下,需要走過長廊,和一個台階。這個我生活了23年的家,是全市最好別墅區的房子之一。
我,是於家唯一的公主,全市最大的企業家於冉的女兒。今天我要出嫁的對象,是門當戶對的言家少爺。這門婚姻注定是幸福的。不僅郎才女貌,而且門當戶對。家族生意也會因為我們的結合蒸蒸日上。
站在樓梯口,我能看到爸爸穿著禮服站在客廳,偌大的客廳燈光華麗,我的出現很成功地把爸爸和媽媽的視線吸引過來。他們都笑著看著我。我提著婚紗的裙擺,往下走去。
然而,我感覺有誰推了我一把,我的裙子被什麼絆住了,身子一下子往下跌去……
我看到頭頂的燈光一直在旋轉,然後咚的一聲,我的頭撞在了什麼上麵,一陣眩暈,眼前就黑了。
我的頭很暈,恍恍惚惚,努力睜開眼睛,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場景:空中懸浮著五光十色的水晶粒;我一襲白衣躺在一個圓形的水晶床上,身上鋪滿了各色還帶著露珠的鮮花;我的臉上籠罩著一層白紗……
我的手腳還有一些麻木,我努力抬起手,掀動了身旁的花朵,發出細微的聲音,我想說話,然而張不開嘴巴。
“公主,公主,公主醒了,來人啊,公主醒了。”我循聲望去,一個身著紫色衣服的婢女打扮的小姑娘居然帶著眼淚歡呼起來。
我是在做夢嗎?這是哪裏?我想說話,可是張不開嘴巴,迷迷糊糊的,又合上了眼睛。
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一身藍色衣服的女子,她慈愛地看著我,眼睛裏流露出的是焦慮和期盼。看到我醒了,她拉著我的手,放在她臉龐上,焦急地問:南枝,我的南枝,你怎麼樣了,母妃在這裏,你還好嗎?
我張開嘴巴,感覺能發出聲音了,吃力地問:我,我在哪裏?
“我是你母妃啊,我的孩子,你病了很久了,大半年了,一直昏迷不醒,你是不是糊塗了,沒事的,母妃會一直陪著你,幫你想起來的。”這個叫自己是母妃的人,看起來很溫暖,她的眼淚滴在我的手背上,溫暖安寧。
我就這麼迷迷糊糊醒一會睡一會,恍惚之間我是聽明白了,我是一個叫南枝的公主,藍色衣服的女子是我的母妃——藍靈。我現在應該是在一個皇宮裏。偶爾迷幻狀態下,還聽到下人說,我下月是要嫁去一個什麼國家,為了淩海的未來。
我的父親,被他們喚作王,看樣子我並不被父親待見,因為他好像一直沒來看過我,反而是聽下人在說,他在忙著給他的大女兒準備什麼婚禮。
這,算是電視上看到的和親嗎?算是電視上看到的所謂的後宮冷落的公主嗎?
但願這一切都是夢,我可是最幸福的女人,要擁有最幸福的生活。
“聽說南枝公主快好了,大王命我們來傳話,命藍靈娘娘趕緊替公主準備嫁妝,岐王那邊催得緊了,要求公主下個月就嫁過去。”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看到幾個威猛的穿戴著鎧甲的人站在我床前,隔著紗幔,我依然能趕到他們一臉的冷氣。
“可是南枝公主還沒有痊愈,隻是偶爾醒一下,求王大師稟告一下大王吧。”母妃跪在地下哀求。
那個穿著紅色長袍帶著麵具的人,讓那些身穿鎧甲的士兵退下。
“南枝能嫁給祁王,算是她的福氣了,淩海的公主就一個,就是盼若。當年我是念及你父親和我同門之誼,才在算卦的時候留了點私心,讓南枝遠嫁祁王。其他公主大多都是在莽荒分的一塊土地,最後也逃不過一死。”紅衣人低聲說。
“我知道,我很感激大師對我們母女的照顧,16年來,不是你暗地裏幫助我們母子,可能我們早就死在了這後宮的爭鬥之中。隻是,我不想女兒再和我一樣,陷入萬劫的後宮爭鬥。”母妃低聲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