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裏年華時鍾的分針流轉,
我輕輕地睜開眼,隻看見人行道上寥落的路燈光,
如絲如縷像無病呻吟的彷徨,
似乎想讓我從心底深處遺忘,
是誰在那夢裏,
最柔軟的地方?
分班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在同一間學校。
往事如煙如霧在心底不舍地繚繞,
雲端的眉月,
一如初見時候你那可愛迷人的微笑,
驅走了北風呼嘯,
默默地進行著神聖的祈禱。
就那麼輕輕一翹翹開了噴氣的可樂,
我們互相取笑我叫伽利略你叫希特勒,
日記寫著寫著,
卻淡忘了歲月磋跎。
想起那時候的笑罵聲我便更加地不舍,
時常在想,是不是該珍惜每一節溫馨的課?
同桌的你,分班後你要去哪裏?
明知道你選的是政治我選的是物理,
還是想幼稚地重複地問,
我們是否仍然在一起?
教師那麵透著黃昏夕照的窗玻璃,
多少次,隻倒印出我與你相依的影子。
把作業擦去將最後的祝福刻上黑板,
轉身,竟然憐惜起占滿灰塵的講壇。
眼睛的視線穿過記憶回到了當天作為值日生,
誰握著他的吉他在那裏輕輕地彈,
《最近比較煩》
誰又在心裏默默地念:
我不舍得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