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醫生來了之後首先就替張誌強檢查了一下,翻了翻他的眼皮,把了把他的脈。
完了之後才說道:“幸好沒有什麼大問題。”
張誌強笑了笑,問他到:“我也很擔心你,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說完之後又問道:“小梅你幫她看過了是嗎?”
武醫生點了點頭說道:“那妮子我幫她看過了。”
他說著從懷裏拿出一根細長的白色東西給張誌強看,並且說道:“這東西就是在她體內拿出來的,是骨針。”
“骨針?”張誌強驚訝地問道。
“是用人骨磨成的,有人將這顆針插在她的脊椎裏麵,阻斷了她身上經脈的流通,雖然正常人經脈的流通非常弱,但卻必不可少,因為是人骨製成的,所以科學儀器根本就查不出來。”
“而且經脈這玩意,隻在中醫當中有,西醫根本就沒有,所以西醫怎麼可能查出她的病因?”
張誌強心中倒吸一口涼氣,他倒是沒有想到,居然到最後還是這麼回事,這也算是生物科技的一種吧,隻不過不是毒,而是針。
“你能看出來這是什麼人幹的嗎?”張誌強又問道。
“東洋截脈流的偏門當中有針流,他們是通過針灸人的經脈來阻斷或者打通經脈...”武醫生說著神色有些黯淡。
張誌強敏感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問道:“有什麼來曆嗎?”
武醫生歎了口氣,說道:“這偏門流派,是我的師叔創立的。”
張誌強聞言非常吃驚,隨著武醫生的敘述,他才明白過來。
原來當年東洋截脈流在大東山荼毒百姓和武者的時候,武醫生的師父幫助了村民,得到了大東山地區人們的擁戴,但是武醫生師父的師弟,卻因此而嫉妒自己的師兄,暗中出手幫助東洋人。
這件事後來被武醫生的師父知道,師兄弟兩人大戰一場,最終武醫生的師父把他師弟的功夫全都廢掉,逐出大東山,本來是念及同門之情,放他一條生路,誰知道這家夥居然完全投靠了東洋人。
在戰爭結束之後,更是跟著東洋人去了東洋,成為了截脈流的客卿,而他負責的就是將這針灸之術傳授給截脈流的門人。
雖然在東洋也有這種使用針灸的人,但是都沒有武醫生的師父厲害,他的師弟在這方麵的造詣更是突出,而這又恰恰是截脈流的克星,所以截脈流對那個叛徒非常重視,這也是顯而易見的。
聽完這個故事之後,張誌強皺眉說道:“那這麼說來的話,還是截脈流在後麵搗鬼了?可是我問過小梅,她最近根本就沒有和別人接觸啊。”
武醫生看了張誌強一眼,眼中也滿是疑惑,他說道:“這事情我也問過了她,而且問得非常細,確實是沒問出什麼來,想來她是不可能隱瞞的,但是這骨針,可是鐵證!”
武醫生沒有明說,但是張誌強卻明白了過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在張家溝當中,在那些和小梅接觸的人當中,有截脈流的人!
這簡直不可思議,但卻又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如果說要準確的將這根骨針紮進人體,需要學習多久?”張誌強問道。
“需要很久...沒有十年的功力,是不行的。”武醫生說道:“看來你們張家溝,有黑手啊...”
張誌強心中雖然萬分不願意承認這件事,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想了想之後繼續問道:“那你回村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武醫生說道:“我接到電話說村裏有人病了,讓我回去,我就回去了。”
“誰打的?”
“不知道是誰打的,是醫院接到的電話,過來通知我的,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因為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我們武村的人病了,就會去附近的村子找人打電話過來喊我回去,隻不過這種情況非常少,因為我們武村的人基本上不怎麼生病。”
“那確實是有人生病了嗎?”張誌強又問道。
武醫生點了點頭說道:“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在村子裏呆上這麼久啊,你說是不是?”
張誌強點了點頭,這倒是實話。
武醫生繼續說道:“生病的原因,是鬼蟲!”
鬼蟲!張誌強聞言吃了一驚,畢竟根據之前的推測,那些三木集團和截脈流的人來這裏,就是為了鬼蟲!
武醫生繼續說道:“村裏有個年輕人被鬼蟲鑽進體內,幸好我趕回去很及時,否則的話,鬼蟲一旦在他體內下卵孵化,那後果就將不堪設想,我們整個武村可能都會遭殃。”
“在把那隻鬼蟲取出來之後,我發動村裏的男女老少一起尋找鬼蟲,最後也沒找到,正準備擴大搜查的範圍,武平凡就回來了,武村長就讓我過來了。”
張誌強聽完之後陷入沉默當中,這太巧了,小梅剛剛生病,那邊武村就出了事情,而且武村那地方,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去,就算有人去了,立刻也會被認出來,這樣說來的話,難道武村當中也有隱藏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