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不過今天海小雲出院了…”
張誌強點了點頭,明白了小貓話裏的意思,海小雲出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海小雲什麼胃出血之類的都是編出來的,那家夥是真喝多了,但絕對沒有喝傷。
這樣看來的話,海大富就不是忽然發瘋,排除了這次的事情是海大富自己主意的可能。
接下來的幾天,張誌強沒有去學車,米茜的腳還要修養幾天,倒是薑林俊天天往這邊跑,每天都來和張誌強商量如何經營那些商鋪,另外就是計算需要多少資金等等。
張誌強自己對這方麵很感興趣,但卻被毫無經驗,一件事從無到有的過程,可能普通平淡,但再怎樣小的事情,實際上都不簡單。
這幾天以來,張誌強學到了很多東西。
在張誌強的那個租來的屋子裏,一個個方案在他和薑林俊的討論當中產生。
經過連續一個禮拜的商量,基本上已經全部定了下來,而這幾天,海大富也沒有跳出來做任何小動作。
仿佛那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貓鬆了口氣,張誌強卻並不輕鬆,因為他知道,自己當時隻能算是蒙混過關,畢竟在海小雲來敲竹杠的時候,他可沒有立馬就想到後麵的很多事情。
但這件事情也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和經驗,成長總是一步步的,不可能一步登天,那樣的話,會摔得很慘。
可以說到現在為止,張誌強的每一步實際上都走得很小心,他表現出來的,是與年齡不相等的成熟老練。
薑林俊對於他這一點非常的佩服,他自己是同齡人他知道,年輕人要是取得了成就,尤其容易走上歪路,自大,囂張,自傲自滿,尤其是窮人出頭,心理更加容易出現問題。
薑林俊知道張誌強在看各種各樣的書,他對此並不以為然,因為他覺得書上的道理是道理,但實際中的道理才是處世的真理。
一瓶五十八度的二鍋頭,一碗豬頭肉,醬花生,鹵豆腐,兩個杯子,兩雙筷,這便是這段時間張誌強和薑林俊兩人的標準晚飯。
酒喝到一半,薑林俊夾了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裏,對張誌強說道:“我估計到時候一年我們能弄個三百萬。”
張誌強喝了一杯酒,五十八度的二鍋頭從口腔流進胃裏,就像是一道直線一直在燃燒一般。
張誌強原本並不喜歡喝酒,但最近卻幾乎天天喝酒,他越來越能體會當初張旺財為什麼那麼喜歡喝酒。
因為喝酒總能讓人變得輕鬆起來,但他卻嚴格的控製自己的喝酒量,每天拉著薑林俊或者小貓分一瓶。
對於薑林俊說的三百萬,張誌強隻是夾起一塊豬頭肉,然後下了酒。
這個數目很多,真的很多,要是放在以前,簡直叫張誌強不敢想象,但這些天來和薑林俊在一起經過各種計算之後。
他發現這些原本遙不可及的巨大財富,想要獲得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困難。
本錢有了,人才也有了,目前最大的困難也就是要提防海大富玩手段。
“如果…我是說如果,開局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好的話,你會不會退出?”張誌強問道。
薑林俊稍稍一呆,隨即說道:“絕不可能虧本,因為現在開店,最大的障礙就是租金太高,而這個問題,對於我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張誌強搖了搖頭說道:“對於我們來說確實不存在租金的問題,但是我們有其他的問題。”他說著用筷子點了點盤子。
盤子裏裝的是菜,就好比是商品,那盤子自然就是商鋪。
薑林俊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鋪子會有問題?”
張誌強點了點頭說道:“我需要你來配合我演一場戲,釣一次魚,等到戲散場,魚釣上來,這才是我們真正可以放開手腳做生意的時候。”
薑林俊這些天在鎮上混,自然也從小貓他們那裏聽到了一些事情,他皺起眉頭問道:“你是指海大富嗎?”
“不管是不是他,不管會不會有人找岔子,我們都要試一試,因為我們虧不起啊…”張誌強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確實虧不起,要是虧了,便是從頭再來。
從頭再來四個字看起來很霸氣,但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從頭再來?大部分不都是倒下之後再也爬不起來?
最近為了籌錢,張誌強甚至授意小貓開了幾次場子。
這開場子一方麵是為了弄錢,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試探海大富,結果海大富沒有任何動作,這反而讓張誌強不放心。
所以他決定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