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之上,頭頂是藍天白雲,張誌強仰著頭,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問道:“真的要這樣嗎?”
張可人跪在他身前,一臉堅定:“第一次我要留到以後,所以隻能這樣了。”說完了之後她低下了頭,張誌強抬起腦袋,哦了一下…
當張誌強和張可人從天台之上下來的時候,米茜和程可心已經離開,張誌強想了想,米茜的腳受傷了,下午這車肯定是練不了了,但不管怎麼樣,也要打個電話給她問一下才對。
打電話給薑林俊,從他那裏拿了米茜的電話。
因為張可人在身邊,張誌強也不能多說什麼,隻能問問怎麼樣,米茜說沒什麼大事,休息幾天就好,等到差不多了,會通知張誌強上課,另外又關照張誌強記得去拿教材。
掛了電話之後,張可人搶過張誌強的手機,要把米茜的電話刪掉。
“你刪了也沒用啊,我這以後不還是要跟著她學車嗎?”張誌強說道。
“那就不刪,反正你以後不準再…你要是實在想,就找我。”張可人說著低下了頭。
張誌強伸手攬著她的腰,帶著她一起向前走去說道:“我知道,下午有課嗎?陪我去拿教材吧。”
“我有課呢!你不說我都忘了!慘了!”張可人忽然一看手腕上的手表,然後瞪了一眼張誌強:“都怪你!那麼久…”說著臉上又露出了嬌羞的模樣。
張誌強忍不住想起張可人剛才那笨拙的模樣,眼神落在她的兩片嘴唇上…
張可人注意到張誌強的眼神,趕緊說道:“不可以!我要去上課了!你自己去拿資料吧!”說完了之後逃也似的跑掉了,心裏想著剛才都快要累死自己了。
米茜崴了,車是學不成了,張誌強打了個電話給小貓,問了問薑林俊的情況,隨便往學車的地方走去拿資料。
完了之後又告訴小貓,等下過來接自己。
到了學車的地方,張誌強和裏麵的辦事員交流了一下,說明了情況,領取了理論考試用的學習資料,然後又在外麵轉了轉,剛好遇到一個在等學員的教練,上去遞了一根香煙,聊了聊,然後讓那個教練給自己練一下。
因為張誌強客氣,又給遞了香煙,那個大四的學生便隻能讓他上車練習,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張誌強謙卑得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學弟,讓這個在學校駕校兼職,一學期可以賺個萬把塊錢的大四學生充滿成就感。
練了幾圈之後,張誌強終於能夠一套基本下來,這時候電話也響起來了,是小貓的。
接了電話之後知道小貓到了,於是客氣的和那個教練告別,又遞上香煙。
張誌強捧著一遝教材向江濱大學的門口走去,他已經看到了正站在門外和薑林俊相談甚歡的小貓。
小貓也看到了他,張誌強正想和小貓打個招呼,忽然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張誌強?”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誌強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去,果然是王斌那個家夥。
這王斌是張誌強的高中同學,從高中時代就一直是張可人的第一號追求者,仗著自己老子開了一個什麼廠,在高中裏麵成天趾高氣揚,瞧不起窮同學,張可人自然是不會看上這種貨色,結果這個王斌就死纏爛打,這高考沒考幾分,硬是花錢進了江濱大學,就是因為張可人在這裏上。
“張誌強!真的是你!”王斌表情誇張,大聲說道:“你不是在工地上打工,當了為祖國添磚蓋瓦的農民工嗎?”
張誌強點了點頭。
王斌見他承認,原本就是怕他不承認,這些天他看到那些張誌強和張可人在一起的照片,心裏不知道有多恨。
中午的時候聽到了張誌強在食堂的消息,他一百個不相信,於是就來學校門口等,這會兒終於讓他守株待兔,等到了。
於是趕緊上來,裝出一臉的老朋友笑容,開口卻是極盡侮辱之能是,但他怎能想到張誌強根本就不以此為恥。
農民工怎麼了?
就算今天是站在人民大會堂,張誌強依然不會否認自己曾經是農民工的身份。
“我是農民工,我是張誌強。”因為王斌的大聲叫喊,眾人都看向看了這邊,張誌強開口說道:“可是,你這個傻逼是誰?”
王斌一下子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曾經那個從來都是白水泡飯,沉默無比,幾乎不參加集體活動,最窮酸的小子竟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他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