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斬草要除根(2 / 2)

“弄我的下場,有多慘就要讓他多慘!你說的那個律師,能幫我把這個官司打好嗎?”張誌強問道。

王國慶呆呆地看著張誌強,剛才張誌強說那些話的時候,那凶狠的眼神,叫他坐在一邊都看得心驚肉跳。

這時候被張誌強一問,他直接說道:“不用說叫蘇家明出麵了,單單隻是這些證據,就已經能讓沈剛坐個十幾二十年牢了。”

張誌強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讓昨天那個很牛逼的律師出手,叫沈剛能坐多久的牢,就坐多久。”

王國慶一攤雙手:“往死裏踩不是我的風格,不過我可以幫你聯係蘇家明,你這往死裏踩很符合他的胃口,我估計他會很願意出手。”

“那就好。”張誌強點頭說道。

從茶館出門之後,張誌強一個人坐車去警局,他今天要去辦理一下相關的手續。

張誌強走後,王國慶一個人坐在包間裏,抽完了一根香煙,忽然搖了搖頭,笑了起來:“這小子!”

他打了一個電話,把蘇家明喊了過來,兩人喝了一壺茶,聊了一個小時的陳年往事,王國慶忽然問道:“昨天那小子怎麼樣?”

蘇家明喝了一杯茶水,然後說道:“和二十多年前的陳半江有些像。”

王國慶放下杯子,說道:“陳半江聽說過,但沒接觸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

聽完王國慶將之前張誌強說的那些事情說完之後,蘇家明喝了一杯茶,一直喝幹,拍了一下大腿說道:“聽你這麼說,這小子和陳半江還真是像極了,一樣的狠辣,甚至比陳半江當年還要狠。”

“陳半江出道的時候,我年歲尚淺,沒有能跟上,這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件憾事,這小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現在很好奇。”蘇家明說著點了一根香煙:“也許我這下半輩子,還能再弄起些浪花來。”

王國慶聽完之後哈哈大笑:“你才四十不到,怎麼就說得自己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一樣了?說起來這些年,事情也應該已經過去了吧?”

蘇家明聞言沉默,窗外的陽光射進裏麵,他微微縮了縮身子,餘夏的天氣依舊很熱,但他卻似乎感到寒冷一般。

“你不是說張誌強說了嗎?斬草要除根,根未除掉,怎麼能算是過去?”蘇家明在青色煙霧嫋繞之下淡淡說道。

王國慶沉默不言。

當年的那樁事情,他並不知道詳情,他現在依然不知道詳情,會想起知道詳情的那些人,他覺得自己萬分幸運,所以他現在依舊不想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知道的東西越多,能給你越開闊的視野和知識,但同時,也有可能帶來危險。

張誌強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身份證上麵是十八歲,因為報戶口的時候他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整年說著胡話的爺爺忽然清醒,然後讓村裏的村長少算了一年。

他那以前靠算命吃飯的爺爺,在村裏說話還是極有分量,尤其是清醒時候說的話,所以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因為張誌強的爺爺第二天就走了。

此時張誌強站在警局的藏屍間,看著老表張旺財的屍體不發一言。

盡管才十九歲,他卻已經經曆了好幾次的生離死別,自己的父親,還有那個大自己三歲的哥哥。

不一樣的死法,終究都是死了。

很少有人能夠不帶任何掛念的死去。

相對而言,老表張旺財應該算是那一部分極少的沒有任何牽掛死去的人。

這是否能算是一種幸運?

張誌強的腦子當中亂七八糟地想著這些的時候,陳朵朵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看電腦。

最近這兩天,網上有一個帖子很火。

帖子的名字叫草根的逆襲。

一張大大的圖,一個麵容普通,理著寸頭的年輕人,一臉的陽剛正氣,牽著一個長得好像天仙一般清秀脫俗的女孩,走在大學校園裏,兩人都笑得陽光燦爛。

年輕人身上打著補丁的衣服並沒有讓他感到一絲難堪,以至於不少人都認為這隻是一場炒作,更有甚者認為這個年輕人乍看一般,但細看氣質淳樸之中透著堅強不屈,這種說法被大多數人嗤之以鼻。

因為絕大多數的人不相信一個年輕的男人穿得那樣,在大學校園當中可以這樣灑脫自如,更別說身邊還走著那麼一位超脫的女孩了。

陳朵朵將這個帖子往下拉,一張張都是張誌強和張可人兩人在江濱大學被人拍下的照片,她看著看著漸漸心裏不是滋味。